正值邱予初沉浸其中,外面傳來焦急的聲音:“啟稟十公主,出事了!將軍請您快回驛站……”

邱予初望向江慕之,四目相對,神色不屬。

二人火速回到驛館,江亭州早早等待在側,見邱予初回來,迎上來焦急道:“十公主,五皇子和崔將軍在於闐被回紇賊人圍困,生死不明……”

“什麼?”邱予初心下一緊,不可置信。

片刻間,立馬決定:“我們去支援!”

江慕之立馬應道:“好!”

“為今之計只有如此!”江亭州思忖片刻。

邱予初對江亭州說:“將軍,你還是鎮守龜茲,我和慕之去!”

“好!”江亭州眼眸一轉應下。龜茲確實需要鎮守,不可全去支援。

邱予初轉向江慕之催促:“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江將軍,請你立馬調集五千良將與我們同去!”

“是!”江亭州說完出去。

邱予初趕緊返回二樓拿行李,嘴裡說著:“一刻鐘後匯合。”

“好!”

于闐並沒有龜茲這麼偏遠貧瘠,回紇自然賊心更大。此次出戰,把更多兵力放在了于闐。

邱景湛沒有帶兵經驗,但是崔彥華將軍身經百戰,怎麼會被回紇圍困呢?邱予初一路上疑惑不解。

“別太擔心了!崔將軍經驗老道,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江慕之注意到邱予初心不在焉,出言寬慰道。

邱予初眸光微閃,心裡卻不是那樣想的,既然連崔將軍都被圍困,戰況肯定不容樂觀!

龜茲離於闐大約五百公里,騎馬腳程快的話都要五天。邱予初心下無比焦慮……祈禱不要出什麼大事啊!

“你傳令下去,全速前進,我們要在最短時間內趕到于闐!”邱予初對江慕之說。

“放心,我早已吩咐下去!按我們目前的腳程,四天應該差不多可以到于闐!”

狂風怒號,似要將天地撕裂。沙礫如暗器,在風中肆意飛舞,打得人臉生疼。天空被黃沙遮蔽,太陽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只餘下昏黃的光暈在風沙中掙扎。

風聲呼嘯,如鬼哭狼嚎,一座座沙丘在狂風推動下不斷遷移,彷彿是一支支黃色的巨獸在緩緩蠕動,所到之處,一切都被掩埋在無盡的沙海之中。

于闐城樓上,一士兵觀測到有異動,連忙報告給守城副將:“啟稟副將,屬下觀察到距城樓十里處有軍隊行進,不知是敵是友,請副將裁斷!”

守城副將眉心一擰,下意識地焦慮起來,最近半月他已如驚弓之鳥,身心俱疲。聲音嘶啞道:“你可看清楚了?”

“屬下看得真切!”士兵信誓旦旦。

守城副將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人!”

“末將在!”另外一名士兵應聲。

“帶十人小隊去探查,看看是敵是友,速速回來!”

“是!”

守城副將走到城樓邊,右手搭在城牆上,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回紇兵啊!五皇子邱景湛判斷失誤,帶了兩千兵力追擊回紇殘兵,不慎陷入敵方陷阱。

崔彥華將軍和崔亦安副將為救五皇子帶兵五千追敵軍而去,不料雙雙下落不明,生死難料。

如今,于闐城只留他一人帶著一千兵力駐守,連帶著城中百姓不足三千人,若是再遭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大約一刻鐘之後,探查士兵回來,忙不迭地奔上城樓,上氣不接下氣大呼:“副將,副將……”

守城副將跑過去焦急問:“怎麼樣?”

那士兵大喜:“是援軍,是江慕之大人和十公主來支援我們了。”

“太好了!”守城副將終於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他們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