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玥臉色稍霽,不再看小狐狸,坐了下來,扔給她一個陳舊得有些年頭的羊皮紙,對她道:“這裡面的字,你可認識?”

雲淺月拿起那個羊皮紙,看了一眼,點點頭,“認識!”

“說的是什麼?”上官茗玥問。

雲淺月對他道:“一些符號,零零散散,看不出是什麼。”

上官茗玥皺眉,看著羊皮紙道:“這是我在雲山的祖祀裡拿出來的,它與雲族的幾本不傳秘術放在一起。應該不是無用之物。雲山無人識得這個字跡。”

雲淺月聞言看了上官茗玥一眼,又仔細地將羊皮紙看了一遍,對他道:“我沒接觸雲山,雖然識得,但是看不懂這些東西。這裡面的符號,應該是什麼標誌。”

“那就算了!你先留著吧!”上官茗玥擺擺手,臉色發沉地道:“那幾個老道也太廢物了,一場雨竟然都能將他們難住走不了路,果然無用。我看來了估計也幫不了你什麼。”

“這雨是很大,他們走不了路很正常。”雲淺月道。

上官茗玥冷哼一聲,對她道:“跟你說一件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雲淺月看著他,“若是說西延歸順了天聖的事情,那就不用說了。”

“你只知道西延歸順了天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上官茗玥斜睨了她一眼,見她不再說話,他道:“西延玥本來就是夜輕染的人。”

雲淺月挑眉。

“意外吧?我也很意外。夜輕染總算是拿出了他做天聖新帝的魄力和埋藏得極深的一張底牌。”上官茗玥冷笑一聲,“當初他中紫草,夜輕染是不是給了你胭脂赤練蛇救他?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他的人,而是借你和容景的手相救而已。進而得到你的信任,借你之手,返回西延即位,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棋?否則他如何會輕而易舉地將從葉倩手中費盡力氣搶的胭脂赤練蛇拿出來給你?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容景控制了葉倩,南疆對他來說,即便有萬咒之王在手,也起不到多大用處。才舍南疆,而推動西延。他是夜氏先皇從小培養的繼承人,江山大業在前,他的兒女情長早就被扼殺在了夜氏的祖祀和暗無天日的訓練裡。對你的情誼,也重不過江山帝業。更何況暗中走這一步棋,讓你既承了他的情誼,又能推動西延玥這步暗棋,何樂而不為?”

雲淺月冷靜地聽著。

上官茗玥看著她,繼續道:“你細想想,當初西延玥為何會前往望春樓做了三年頭牌?若沒有人在背後扶持他,他如何會在望春樓待了三年而不被人查知?與冷邵卓虛與委蛇三年?這背後,僅僅是為了報復冷邵卓,報復孝親王嗎?望春樓是什麼地方,想必你清楚,是前朝慕容氏尋找後世子孫復國埋在京中的據點,夜輕染顯然早有察覺,才趁機埋了西延玥在那裡。他在孝親王府受冷邵卓虐待,所以,反過來以這種方式報仇,這一點上,就迷惑了別人,而隱藏了真實目的。另外,西延玥的武功高於夜天傾,夜天傾攜帶紫草,他如何避不開?為何沒避開,而是甘願中了紫草?”

雲淺月不說話。

“後來那一日,有人引你去望春樓,之後,你因為西延護國神女的關係,救了他,他卻趁機逃開了。不久後,在老皇帝的推動下,雲王府的大小姐雲香荷和孝親王府三公子議親,這個婚事兒,你勢必要阻攔。所以,勢必尋去孝親王府,解他紫草之毒,趁機取了胭脂赤練蛇,再之後,他為你所用,你給了他風閣。後來護國神女病重,你送他回西延,之後西延王認子,他成為太子,護國神女歸天,西延王殉情,他登基即位。若是太一帆風順,又怎麼瞞得住你和容景?所以,背後又推動西延內亂。”上官茗玥又道。

雲淺月臉色沒什麼情緒。

上官茗玥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試想,那名一直跟在西延玥身邊的婢女,西延玥在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