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在容景吃得極少,雲淺月吃得極多的結果下結束。

飯後,二人出了房間,馬車停在別院門口。

雲淺月看著這座別院,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偏頭問容景,“這是你在雲城的別院?”

“嗯!”容景點頭。

“果然是天生的貴人,到哪裡都懂得享受。”雲淺月撇撇嘴。

“醉香樓的天字一號房只建造就價值萬金。”容景瞥了雲淺月有些憤憤的臉一眼。

雲淺月聞言臉上的憤憤神色立即褪去,拽住容景的胳膊抱在她懷裡,笑嘻嘻地道:“這說明我們兩個天生下來是一對,都會享受。”

容景笑著看了她一眼,晨起太陽不烈,散發出金黃的光芒,身邊女子的臉笑顏如花。讓他面容不禁柔軟,眸光也是暖如春水,一暖再暖。

二人來到車前,就見到絃歌一臉無奈地看著容景欲言又止。

容景挑了挑眉,掃了馬車一眼,並未說話。

雲淺月覺得絃歌的神色有些罕見,她目光落在馬車上,感覺到裡面有人的氣息,淺淺一笑,偏頭看著容景,等他解釋。

“容景!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你今日不告訴我,我就砸了你的車!”馬車內的簾幕忽然被人從裡面掀起,一個少年拿著一把大的斧子正做出劈砍的架勢。惡狠狠地看著外面,當看到容景身邊的雲淺月,惡狠狠的臉色忽然頓住,挑了挑眉,“這位小美人是誰?”

雲淺月看著少年,有一瞬間的愕然,忽然想起幾日前她急著出城,一個面目模糊的破衣少年將她堵在城門口非要讓她負責的情形。後來她將他帶出了城,扔進了容景的馬車。如今這個少年一身錦繡華裳,面容俊美絕倫。身上的氣息也是乾乾淨淨,與那日那個破衣少年實在大相徑庭,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同一個少年。她挑了挑眉,看著他惡狠狠的神色和劈車的架勢,忽然有些好笑,也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少年對雲淺月豎眉。他長得美,連豎眉也極為好看。

雲淺月笑看著他不語。想著試問天下哪個人敢拿著一把大斧子劈砍容景的馬車?還是沉香木打造的馬車?這個少年是第一個。而且這副架勢,如何不覺得好笑?她發現和這個少年的兩次碰面都讓她心情愉悅。

“有那麼好笑?”少年板下臉,瞪著雲淺月。

雲淺月誠實地點點頭,的確是很好笑。她想不止是她,任何一個人都覺得這副情形會很好笑的。這個人絕對是個寶。

“你是誰?”少年上上下下打量雲淺月,見她只是笑著不說話,他挑了挑好看的眉。

“你猜!”雲淺月忽然起了玩笑之意。

少年見雲淺月拽著容景的胳膊,二人捱得極近,容景的臉行沒有半絲生人勿近的神色,相反面容和目光看向這個女子比看別人都暖,他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好看的眉挑高,哼了一聲,“我偏不猜。”

雲淺月眨眨眼睛,臉上的笑意微濃。

“不過你要是幫我找一個人,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的話。我就猜你是誰。”少年忽然話音一轉,又道。

“哦?你要找什麼人?”雲淺月果然有些興趣。

“這個人!”少年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張畫卷扔給雲淺月。

雲淺月鬆開容景的胳膊,伸手接過畫卷開啟,當看到畫卷上的人手一抖,險些將手中的畫卷扔了。她抬起眼皮,看著少年,語氣有些怪異,“你找他做什麼?”

“你管我找他做什麼?你就告訴我,你認不認識他,他叫什麼名字就行了。”少年道。

雲淺月看向容景,容景不看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她終於明白容景為何非要讓她換回女裝了,感情這裡還有一個麻煩等著她,她垂下眼睫,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