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低頭凝視著雲淺月,“對於看著自己的人不被別人搶去的事情,我自然不遺餘力,殺一儆百,誰也不行,別說她喊景哥哥,喊親哥哥也不行。”

雲淺月用胳膊捶了他一下,恨恨地道:“我氣著呢,一件披風不管用。”

“一盤芙蓉燒魚。”容景加價。

“也不管用。”雲淺月板著臉搖頭。

容景似乎為難地尋思了一下,聲音低低柔柔又帶有一些暖情意味,“將我自己給了你如何?”

“不稀罕!”雲淺月身子酥麻了一下,推開她。

容景抱緊她,將她整個身子都摟在自己的懷裡,密不透風,輕嘆了一聲,“雲淺月,你都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吧?怎麼這麼折磨人呢。”

雲淺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說活了兩輩子的人就情商就高了?

“玉子書說你冷靜、剋制、行事果斷、不拖泥帶水、不做沒原則之事、不讓人有機可乘,不讓人趁虛而入,有智有謀、對事情是這樣,對感情也是這樣,最讓人省心……”容景低頭看著她,話音一轉,“可是我怎麼發現你最是讓人不省心?”

雲淺月扁扁嘴,不甘地道:“人總不能一樣活法,上一輩的事情早已經塵土皆無。如今我過的是這輩子。上一輩子我是孤兒,沒家沒園沒親人,這一輩子我有家有親人,上一輩子小七處處包容我,這一輩子遇到的人是你,處處不讓著我。上一輩子我堅信正義,為民為國,這一輩子天聖皇朝讓我失望,我哪裡生得出來正義信念?”

“原來是這樣!”容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不省心吧!”

“這多不好意思,容公子,您多高貴,連生個氣都這麼高調,小女子哪裡承受得起?不用您勉為其難。”雲淺月要從容景懷裡出來。

容景輕笑,緊緊抱住她,“我說錯了,不是勉為其難,而是樂意之至。你受得起。”

雲淺月輕哼了一聲。

“不生氣了好不好?這幾日實在折磨得我難受,再也不想折磨了,緣叔叔和青姨說我就該教訓懲罰你一頓,可惜到頭來我發現我懲罰了自己。以後再不上他們的當了,他們一定不安好心。”容景有些鬱郁。

雲淺月想起那日她爹孃的話,又聽這人的話,感情事情的一半原因還出在那兩個人的身上。她心裡磨了磨牙。

容景看著她,唇瓣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低下頭,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雲淺月推卻兩下,被他摟緊,不再反抗。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怪容景對她昏迷不醒三日夜置之不理,容景怪她披星戴月不顧惜身體回來見他昏迷不醒。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又哪裡能分得清?兩個人都是太愛,所以都有著彼此不能承受的東西。只當是一個教訓,下次引以為戒。至於今日……就和好了吧!她已經如此想念他,還折騰什麼?

沒有了早先的狂風暴雨,這一次的吻溫柔繾綣,容景似乎要將這些日子壓抑的濃濃情意傾瀉而出。

雲淺月很快就在容景的柔情下丟盔棄甲,只能依靠著他度過來的氣息喘息。剛剛大病初癒的頭腦昏昏沉沉,身子越發軟得厲害。

車中溫度不斷攀升。

許久,容景放開她,伸手摸著雲淺月染上紅霞的臉,低低喘息地道:“我說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灑出胭脂色。原來也竟然錯了。應該是冰肌玉骨做嬌顏,雪膚花貌凝胭脂。”

雲淺月臉更紅了,氤氳的眸光升起一抹羞惱,喘息地無力捶他,“你才華冠蓋,詩文學來就是做這等兒女情詩的?你羞不羞?”

“不羞!”容景搖搖頭,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溫柔,“我的最大志向就是你。學來的詩文用在你身上,才算不埋沒了詩文。”

雲淺月羞憤地噴他,“你不但會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