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輕移,白西陸也有屬於他自身的苦果需要承擔,但偏偏披衣的過程需要走完一百零八步,滿天罡地煞之數,並且配合相應的印法,才能喚醒融入天規地律當中五老二尊的虛身作為見證。

幸好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縱然他未曾經常演練,但也能夠準確地將每個動作、步伐展現出來,一百零八步,以他的狀態走下來也不過一盞茶的工夫。

但在他白西陸的感官當中,每一步都如同經年,敏銳的靈覺帶來極致的痛楚,來到靈楚身後之時,他的精氣神早已暮年垂老。

流淌的鮮血凝聚在乾坤寶衣之上,不染半分塵埃,兩人周圍五老二尊顯現,天地為證,帝之後裔今朝在此,以血為鑑,洗去誓言汙濁,重塑言靈,解其苦難。

血凝符印,無窮光華驅散靈胥身上生長於虛境當中的毛髮,寶衣披身,天規地律重塑,五老二尊消散之前似有所感,向白西陸頷首施禮。

頓時,靈胥神情輕鬆自在,那些看起來強大,實則駁雜的天賦神通開始消失,與之一同消散的還有血脈當中的雜質。

數千年沉澱於血脈當中的汙穢洗去,獨屬於廩倉君一脈的純淨靈力開始浮現,與此同時靈胥體內還有另外一種一直受到壓制的奇異靈力開始復甦。

這是源自他母族,天狐一族獨有的靈力,兩種靈力在帝血之輝的加持下,不可思議地超越了平衡的界線,產生了融合,兩道威嚴的身影從他頭頂的靈光雲幕中顯現。

這是兩族始祖沉睡在親族血脈當中的意志,當然這不是一個人的血脈之力能夠喚醒的,帝衣披身消除的是廩倉君一族的血脈枷鎖,故而初代廩倉君可以顯化於此。

至於天狐一族的始祖純能夠顯化主要是沾染了帝血的光芒,昔年帝作為萬族共主,自然是受萬族敬拜,所以帝血能夠喚醒天狐始祖的意念,倒也正常。

兩位始祖的身影看起來就要比五老二尊更具有靈性,畢竟他們有承載之物,讓他們能夠在人世顯化。

天狐始祖與帝是同一時代的人物,而且比帝的年齡還要大上不少,性情孤傲,昔年也曾與帝爭鋒,後因衝擊四境壁壘失敗,化道而亡。

初代廩倉君則是帝暮年之時的人物,兩者雖有交集,不過那時初代廩倉君才不過是妖將的實力,要不是其時常跟隨帝之左右,天狐始祖可能都不會正眼看他。

而如今,天狐始祖虛影看向身旁的初代廩倉君,微微頷首,對其表示認可,然後看向將其喚醒的血裔,面露喜色,畢竟靈胥的年紀和修為境界,就算是在上古,也是靈妖當中最為頂尖的天才,最終他才看向白西陸。

而初代廩倉君則是直接看向白西陸,半跪於空,這是他對於帝以及帝之血脈的尊敬。

兩者生前都是修為通天徹地之輩,透過靈胥身上流淌的血脈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初代廩倉君再次向白西陸行禮,這一次是感謝。

他們已是故去之人,不能干預人世之事,但是他們卻可以將恩惠留在血脈當中,一青一白兩團靈元灌注到靈胥體內,為其開啟血脈桎梏,傳授神通。

靈胥的氣勢不斷攀升,終於在兩道光團完全融合之際,超過了極限,突破至第四境,而且氣勢還在不斷攀升,兩位始祖的饋贈,加上靈胥自身的底蘊,讓其迅速完成靈元的適應與轉化。

最終,他的氣息穩定在甲等下品的圓滿之境,餘下的饋贈被其轉化為根基底蘊,夯實基礎。

至此兩道身影也快到達極限,逐漸變得透明,初代廩倉君又將一道靈元打入白西陸體內,顯然他是看出了白西陸身體的問題所在,他這道靈元雖然杯水車薪,但終究能夠起到一些效果。

而天狐始祖也為了結下善緣,也打出一道靈元,兩道靈元入體,就被其胸口奇物牽引吸收,微光閃爍,一道雲氣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