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不要擋在餘面前,神父。不持有聖約十字的你是無法擊敗餘的,那東西本應是用來捕獲那個女孩的吧?”

芙洛佩看向身體右方戴著圓框眼鏡,身著白色傳教士大衣的神父。從這裡依稀可以聽到聖三一教院內,新生歡迎會上薇薇安高亢昂揚,振奮人心的歌聲。

安德森凝視著芙洛佩,神情肅穆,銳利的目光令人感到刺痛。

“活著的人知道必死,死了的人毫無所知,也不再得賞賜,他們的名無人記念。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業,他們永不再有份了。

世人遭遇的,獸也遭受,所遭遇的都是一樣。都歸於一處,都是出於塵土,也都歸於灰塵。

看哪,受欺壓的流淚,且無人安慰;欺壓他們的有勢力,也無人安慰他們。因此,我讚歎那早已死的死人,勝過那還活著的活人。

信我的我必叫他永生,不信我的我必叫他滅亡。染滿鮮血的棄神之人啊,所以你必不得進我所賜的地。”

安德森張口敘述著福音書中的段落,並且語速越來越快。從一開始的娓娓道來演變成中段部分的激烈高亢,到最後安德森的語氣變得傲慢張狂,以至於蓋過了薇薇安用魔力放大後的歌聲,讓人不禁覺得,彷彿他下一秒就會拔出銃刀來。

“餘沒時間聽你在這裡佈道,要打便打,你們這些聖職者從來都是這麼囉嗦的嗎?”

芙洛佩顯得有些不耐煩。擁有著姣好女性面孔,形如山嶽的熾天使在其身後顯現。手持巨大刀劍,六對十二支羽翼盡情舒展,神聖潔白。

“我沒有義務在這裡阻攔你。”安德森輕推了一下卡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但我仍想要告誡你,你是人類方的重要戰力,肩負討伐深淵的重要職責,你不能也不應該死在此地。”

“那是你們教會的事情,與餘無關。”芙洛佩冷聲道。

“我會讓我的學生幫你把斷掉的手腳接好。”安德森突然說。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芙洛佩如一道熾烈的白光衝進布洛尼亞聖王國領空。密密麻麻,由9724層鍊金矩陣疊加構建,曾使賽法盧倍感頭疼的防禦工事,在熾天使那對巨大的刀劍面前,脆弱得如同紙糊一般。

“你必堅固,無所懼怕。你必忘記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過去的水一樣。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雖有黑暗,仍像早晨。”

目送著芙洛佩離開,安德森低聲祈禱道。

隨後安德森落在被芙洛佩砍出一個大洞的巴別塔外牆處。芙洛佩被囚禁在地下三層,一路上來破壞了很多牆壁和鍊金矩陣,還殺死了不少囚徒。

身披白袍,揹著銀色巨劍的伊卡洛斯來至安德森身旁。

“神父,就這樣放他離開,如果樞機院追究下來…”

“伊卡洛斯!”未等伊卡洛斯說完,安德森便出聲打斷。

“是,神父。”伊卡洛斯恭敬的回應道。

“修牆!”安德森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伊卡洛斯:“啊?”

“呃…那個,神父。我覺得我在教院學的那點鍊金知識,在局裡工作這兩年早就還給教院了。並且這麼重要的工作是不是應該告知內務閣,讓他們安排專業人士來修理呢?”

“嗯,有道理!那費用就從你的績效里扣除。”說完,安德森轉身離開,徒留伊卡洛斯一人愣在原地。

伊卡洛斯:“啊?”

他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安德森是在開玩笑,今天的神父心情似乎特別好的樣子。

不過,巴別塔的這筆維修費用確實要異端審判局自己來出了,這樣算起來,伊卡洛斯的獎金確實會減少。

與此同時,伊斯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