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尖的人,一旦生氣的時候,別跟他談什麼道理,說什麼都沒用,他腦子彎不過來,只有等脾氣發完了,他就會後悔了,然後覺得對方說的話句句都在理,且都說在他的心上,都是他的錯,全是他的不對,他是個王八蛋,畜生,殺千刀的。

可想而知,那天晚上回到方家,方靜江在臥室裡對著月茹賠了多少的不是,讓月茹又捏又打又擰又咬,頭頸還被月茹的長指甲拉得一條條一槓槓的,都快成古箏的弦了。手臂上也都是咬痕,咬的發紫發紅,嵌進肉裡,滲出血來,少說幾天好不了。

接著月茹又拿粗麻繩抽他,一邊道:“讓你打我,讓你打我呀,也叫你嚐嚐我有多疼。”

靜江一聲不吭,輪到他跟小媳婦似的。

月茹打得累了,歇口氣的時候,他還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月茹見他服軟,愈加要乘勝追擊,把他身上的肉扭起來轉,疼的靜江‘噝噝’的抽氣。後來月茹乾脆還發狠了,動手要擰他的下身,靜江趕忙捂住褲襠,道:“噯噯,這可不行,這玩笑不能開,這是一輩子的事,而且你是受益人,弄壞了你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

說的月茹一臉通紅,趕忙‘呸’了他一聲,接著氣的發笑,笑的發抖。

靜江求饒道:“好老婆,算了吧。”

夫妻倆跟什麼似的又打又鬧滾到了床上,靜江輕啄了她臉頰一下道:“還疼嗎?”

月茹雙手環著他脖子,壓著哭音道:“當然疼啊…可不及這兒疼。”她用手指了指心口,“你想也不想一巴掌下去倒快活,你考慮過我傷心沒有,方靜江…。。”

餘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全被方靜江吞沒在他的吻裡了。

他們這廂夫妻倆氣氛正濃,剛有點和睦的跡象,偏生之前動靜鬧得太大,於是一直觀望情勢的明忠和靄芬老夫婦不知情,還以為他們正蓄勢待發,要進行新一輪的大戰。明忠便忍不住上前去敲門,道:“好啦,都夜深了,孩子還要睡覺,你們別吵了行嗎?”

方靜江和月茹正吻得難分難解,哪裡顧得上回他老爹的話,明忠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到底是心疼兒子,所以一直徘徊在門口不肯走,還不知趣的把門越敲越響:“靜江,快,給月茹賠禮道歉,別吵啦。”

靜江終於鬆了口,還戀戀不捨的舔了下月茹的唇才道:“噯我說爸媽,你們就別管了行嗎?”

門外的靄芬一聽這架勢,趕忙拉住老頭子往回走,不讓他在敲門了,還用眼神怪他,小聲道:“夫妻吵架從來都是床頭吵床尾和,你瞎起什麼哄!”

明忠道:“可她打我兒子啊。”

靄芬回道:“你別管,真是笨,打是親罵是愛不行嗎?”

明忠才徹底沒話說了,但回到床上還是一直咕噥著:“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兇啊……

才說完這話,貓貓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似乎是被他們給吵醒了。

貓貓嚷嚷著要奶奶,靄芬便連忙去哄她,睡到床上去,把她摟在懷裡。

貓貓被奶奶抱的舒服死了,讚歎道:“啊~~~奶奶的咪咪好大啊!”

一句話,不算很響,但童音稚嫩可愛,靜夜裡大家都聽得分明。

樂得所有人直不起腰來,明忠居然還和她說:“你奶奶生了四個孩子,當然大啦。”

貓貓‘唔’了一聲:“奶奶的咪咪比媽媽還要大,好厲害呀,好舒服,貓貓以後也要大咪咪。”

這話傳進月茹的房間,月茹笑的不行,靜江正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啃著她的肩,哪裡曉得她笑的連肩膀都在抖。

靜江說你報復我是吧,月茹得意道:“有本事的,你就幹你的,我笑我的。”

靜江干脆用手撓她的腰,撓的她咯咯直笑,停不了。

睡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