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是什麼,對於靜江和貓貓來說那基本上可以說是自殺之旅。等到貓貓上了初中以後,班級裡都流行查星座,貓貓按著她媽的星族查到是處女座之後立刻大呼神奇,表示她媽絕對就是典型的處女座好嘛!而我倒是覺得還好,因為貓貓控訴她媽的理由除了買東西計較之外,還有一天到晚洗衣服,洗床單,好像家裡有很多細菌一樣,最要命的是,貓貓說:“我家裡就這麼一點兒大的地方。她從廚房到客廳要我換一雙拖鞋,客廳到每間臥室要換不同的拖鞋,然後去廁所再換一雙拖鞋。實在是不能忍受啊!”我道:“咦?這不是很正常的嚒!”貓貓立刻用詭異的眼光看著我,當時還只是詭異,後來有一天,貓貓到我家來做客,我讓她從廚房上樓梯換了一雙拖鞋,從樓梯到臥室又換了一雙拖鞋,臥室去廁所有換了一雙拖鞋,貓貓當場就徹底崩潰了,痛苦道:“為什麼我離開家受到的還是這個待遇。”我開啟冰箱,取出可樂招待她,笑嘻嘻道:“嘿嘿,因為我全家都是處女座。”

她當場就石化了。

從那一天起,她再也不來我們家做客了,換做我到他們家去做客,當貓貓的媽媽把我拖去換拖鞋,從臥室到廁所一雙,從廁所出來去客廳又一雙的時候,我真心的覺得自己遇到了宇宙中唯一的知音。貓貓無語的看著我和她媽媽一臉相見恨晚的表情,然後一起討論怎樣才能讓家裡變得更整潔的時候,她堅決抗議不要參與我們的話題。

試想一下,這種性格的白月茹當一個貨車司機大概不算特別好,但是去當售貨員卻絕對是合格的,而且是遠遠的高於合格線以上。

剛開始的時候,值班經理擔心她是個新人可能不太會拉客人,但是白月茹生了一張挺老實的臉,她不會拉住人家的手不放說:“來看看啊,來看看啊!我跟你說啊,這是我們最好的東西…。”巴拉巴拉,一張嘴開開合合個不停。

白月茹只會對人家溫婉的笑笑說:“歡迎光臨,請隨意看看,需要的時候可以叫我。”

她的笑容很真誠,眼睛彎彎的像月亮,一見就叫人有好感,而她也深知假如是自己去逛商店,最煩的就是被人拉住手臂非要去看自己不需要買的東西,所以她給予顧客充分的自由和體面。

因此開工的第一天,她的生意就比預期的要好。

而由於她性格上的仔細和偏執,使得她的工作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出色,比如說衣服雖然賣出去了,客人也是很好說話的,但是月茹會問人家:“請問您趕時間嗎?”

對方搖頭,她就會拿出針線來,對人家說:“您放心,我們這裡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就是這件衣服紐扣這裡的線有點松,我幫你縫緊一些,這樣紐扣就不那麼容易掉了,還有啊——!”在客人臨走的時候,她又塞了兩粒一模一樣的扣子放在小袋子裡送給人家,“這個是備用的紐扣,假如釦子掉了,您還要去配,萬一配不到一樣的多麻煩啊,所以請您收好了。”

由此,白月茹很快成為了時裝公司的銷售一枝花,每個月都有獎金拿。

她靠的不是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她靠的僅僅是本分和老實而已,再加上她那點‘不討喜’的偏執,到了這份工作上,反倒成了她的助力,她做的很高興,每個月除了工資以外,還有獎金拿。

工資給了陳菊苼,使她覺得自己對靜江和貓貓這個家一點貢獻都沒有,尤其是靜江還要忙著還新房子的那6萬塊的貸款,每天跟著司徒青雲上下班,前前後後忙得天昏地暗,為了陪客戶,有時候喝得差點把胃都給嘔出來,月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所以她把獎金全都交給了靜江,自己身上只留一點兒零花錢。

但是有時候下班回來看到貓貓在做功課,她就很想買點吃的用的什麼給貓貓,或者玩具也好,雖然貓貓不是那種貪吃的小孩兒,可這兩年她們母女的關係似乎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