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有一張石桌,幾個石凳,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掃乾淨桌上凳子上這幾日飄進來的雪花後,使團中有人鋪上墊子,煮了一壺茶送過來。

坐下後,秦陽自來熟,端起茶就開始品鑑起來。

還時不時對著身邊的武靈兒點頭,說這茶有多麼多麼好,有錢買幾斤,放家裡招待客人。

武靈兒不知道秦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陪著一起演戲。

公羊墨沒有這個耐心,冷漠道:“秦王今日到此,不單單是為本國師送行,其實另有目的吧。”

“說吧,秦王今日到此,到底有何貴幹!”

秦陽哈哈一笑,拱手抱拳,“國師真是聰慧,什麼都騙不過國師!”

聞言,公羊墨握緊了拳頭。

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

可偏秦陽說這話,他只覺十分諷刺。

如果他真的聰慧,就不會和秦陽比三場輸三場,褲衩子都快要輸掉了。

乾笑兩聲,秦陽也不賣關子,“今日到此,本王想和國師做筆買賣。”

“什麼買賣?”

“酒的買賣。天仙醉,國師覺得如何?”

“好!”

馬上就要離開大玄了,公羊墨不想騙自己。

如果天仙醉不好,就不會被玄帝封為大玄國酒。

更不會被京城各大豪門搶的頭破血流。

秦陽又問,“文鬥,國師丟五城,武鬥,國師丟三千匹北戎戰馬,回國後,國師處境如何?”

公羊墨咬牙道:“生不如死!”

如果老楚皇還在世,公羊墨回國後,處境還好些。

可新楚皇登基,公羊墨摸不準他的脾氣。

丟了五城和三千匹北戎戰馬,他是大楚的罪人,就算僥倖不死也得脫層皮!

“好!”

秦陽突然大喊了一聲好。

公羊墨拍案而起,怒目而喝:“你什麼意思!”

秦陽笑笑,看著他,“就是好啊,本王不相信國師看不出來,天仙醉運到楚國後,銷量有多好,天仙醉對於楚國的臣民來說,只是一種美味酒水,但對於你們的皇帝來說,那可是一種他斂財、充盈他皇帝內庫的絕世珍寶!”

“只要國師能將天仙醉帶回去,獻給你們的皇帝,皇帝一定會赦免你的罪行!”

聞言,公羊墨眉頭一皺,仔細思考秦陽的話。

隨著時間推移,他重新坐了回去,臉上的怒氣也逐漸消散不見。

“這就是本王要與國師做的買賣!”

秦陽一攤手,又說,“你們的皇帝,會擁有天仙醉在楚國唯一的特許經營權,本王敢保證,醉花樓不會再把天仙醉賣給楚國其他人,時間一長,什麼五城?什麼三千匹北戎戰馬?對於天仙醉給你們皇帝掙的錢來說都是九牛一毛。”

“你獻寶有功,皇帝定然不會責罰你!說不定,還會重重賞你!”

“你會這麼好心?”

公羊墨眯眼盯著秦陽。

秦陽嬉皮笑臉地說,“當然不會,需要國師拿一點兒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十萬兩介紹費以及…”

秦陽的話還沒說完,公羊墨就招手命人拿來厚厚的一沓銀票,數都不數就放在秦陽面前的石桌上。

瑪德,真有錢!

也真爽快!

早知道,多要點了。

“媳婦,愣著幹什麼,快把銀票收起來。”秦陽用胳膊肘捅了捅看見這麼多銀票發愣的武靈兒。

武靈兒“哦哦”兩聲,第一次沒和秦陽叫她媳婦一般見識,趕緊把銀票收好。

“殿下既已收了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