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狠話一撂出,使團護衛不敢再攔,只能放任二人離開。

目送兩人走後,使團副使憤憤不平地進入亭子,來到公羊墨身邊。

“國師,他們欺人太甚了!”

公羊墨抬手,目光平靜,“這是在大玄地界,吃一塹長一智,只是些錢財,無關緊要。”

聞言,副使十分不解,拱手道:“既然如此,國師剛才為何不答應秦王的條件?”

“咱們如此兩手空空回國,免不了要被陛下責罰,諸公責難。”

“糊塗!”

公羊墨眼睛一瞪,厲聲喝道,“我輩身為大楚官員難道只為自身?一旦本國師將與嚴嵩的私信交出去,便會立刻坐實嚴嵩通敵賣國,大玄朝堂局勢立刻便會出現一邊倒的局勢,嚴嵩倒臺,對我大楚有什麼好處!?”

和副使害怕回去受責罰不一樣,公羊墨始終站在楚國國家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大玄內鬥越厲害,對楚國才越好。

他與嚴嵩的私信,絕對不能落在秦陽手中。

“可,可就這麼空手回去,陛下怕是……”副使還是有些擔憂。

“不急。”

公羊墨抬手,緩緩說道:“雖說不答應秦陽的條件是本國師站在我大楚國家利益上決定的,但另外一方面本國師相信嚴嵩。”

“他是大玄宰相,位高權重,他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盟友,本國師空手回國?定會給咱們些好處,讓咱們帶回去交差。”

“這些東西,雖不足以完全平息陛下的怒火,但足以保全我們的性命!”

“好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就這麼決定!”

另一邊,回去的路上,武靈兒並沒有因為白嫖公羊墨十萬兩而高興,而是氣憤不已。

她在氣嚴嵩那個大奸臣跟公羊墨私底下真的有交往,欲對大玄不利。

前幾日,她爺爺和她爹以及幾位叔叔還在家裡談論起過這件事,說這一次楚國使團來的蹊蹺,定是大玄內部有人與其勾結,狼狽為奸,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嚴嵩。

當時她還不信,可今天不得不信了。

她氣的要死,握緊了拳頭,可忽然聽見身邊的秦陽笑出了聲音,當即不悅,“你笑什麼?”

秦陽立馬止住笑意,伸手摟住武靈兒的肩膀,“沒笑什麼,早猜到公羊墨不會這麼容易答應,不過不答應也得答應,媳婦,接下來還要麻煩你一趟。”

正想呵斥讓秦陽閉嘴,不要喊她媳婦,更不要摟她的肩膀,卻聽秦陽又說:“公羊墨不是自認為他和嚴嵩是朋友嗎,咱們就試一試,他們是不是真朋友。”

“這幾天,你就不要回家了,你和付貴帶幾個人喬裝打扮一番,打扮成嚴府豢養的死士,最好拿上嚴府的武器,去半道上截殺使團,不用全部殺了,殺幾個就行。”

聽著秦陽的話,武靈兒嘴角微微抽動,盯著他忍不住說道:

“秦陽,你的心可真髒……不對,是楊凌髒!”

武靈兒哪能不懂秦陽話裡的意思。

這不明擺著離間計,栽贓嫁禍嗎。

“怎麼,不願意去?”

秦陽挑眉。

“去!為什麼不去!栽贓嫁禍別人,本姑娘肯定不去,但嚴嵩……誰攔本姑娘,本姑娘跟她急!”

秦陽嗯了一聲,點點頭,“去之前,把剛才掙來的銀票給我,你路上帶著不方便,我替你保管。”

“也成。”

……

半個月後。

深夜。

嚴府。

去女婿顧長風那裡看望幾眼後,嚴嵩就回到了自己平時辦公的書房。

這個年,他過的極其窩囊。

年前,如果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