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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早朝的時候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蕭澈穿著白衣臉色極差的站在原本他父親站著的位子上。

他的眼神有些許的空洞,神色悲痛,一雙手握得緊緊的。

直到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在高臺之上出現,蕭澈的眼神這才有些許的光亮。

穿著龍袍頭戴冠冕的皇上落座在了上頭的龍椅上。

朝堂之上的所有官員紛紛抬手作揖行禮。

“臣等參見陛下。”

“免禮,眾愛卿平身。”

皇上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傳了下來,眾人起身之後同晉王交好、私底下有交易來往的鄭大人率先拱手作揖道:

“啟稟陛下,昨日晉王回城隊伍在途中遭遇埋伏,晉王遇刺身亡屍骨無存,死相慘烈,晉王所有心腹及屬下盡數被砍頭!”

鄭大人神色憤慨的說道,一副為晉王惋惜打抱不平的神情繼續道:

“行兇者還將晉王頭顱掛在郊外震懾,此等行為乃是公然挑釁陛下的皇威啊,竟將陛下信賴的重臣如此殘忍迫害!”

鄭大人神色氣憤,候在一旁剛從邊關回京不久的路將軍卻是面色從容。

他暗自回頭看了一眼殿外,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此事朕已經聽說了……”

皇上的聲音略輕了些,他有些想打哈欠,但是下面這麼多人看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昨夜忙著批閱奏摺是整宿都沒睡,心裡還在掛念著自家女兒小嫵的身體,也不知道她傷寒好些了沒。

今早上早朝可以說是趕鴨子上架,他都要困死了。

“陛下!”

蕭澈抬起頭來神色凝重道,他逾矩般的從大臣隊伍裡走出來在朝堂正中央跪下行禮。

“家父這些年勤勤懇懇為國為民,從未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竟遭此劫難,懇請陛下下旨徹查此事捉拿兇手!以告慰家父在天之靈!”

蕭澈說得神色有些激動,他看向了上頭坐著的皇上,然而皇上卻沒有第一時間回覆。

蕭澈咬了咬牙,加大音量再喚了一句:

“皇上!”

“啊?”

皇上打了個寒顫清醒了過來,握拳假裝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剛才打瞌睡的事情。

“咳咳,晉王的事情朕也深感惋惜……”

皇上說道,但實際上他心裡好像也沒啥太大的感受。

主要是因為他一直都覺得晉王不算太忠心,他一直對他都是阿諛奉承,但因為這幾年晉王沒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故而皇上也只是心裡不大喜歡。

不過晉王和他的手下如今慘死倒真是唏噓啊,他倒是很好奇究竟的誰這麼做的……

“皇上,臣同大理寺幾位大人一同徹查此事,定要將殺害晉王的真兇抓出來以正國法!”

鄭大人義正言辭的說道,一旁的蕭澈向他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但實際上鄭大人只是想借此事在皇上面前多刷刷臉,若是抓到真兇還能立功,到時候坐上和晉王差不多的高位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從殿外傳來一道聲音:

“諸位不必再查了,我就是殺害晉王的人。”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從殿外走進來了位穿著戎甲身戴佩劍的高大男人,他身後還跟著一位黑衣男人。

那便是容瑾和白朮。

容瑾身穿著和其他大臣的朝服格格不入的戎甲,腰間的佩劍醒目,長髮高冠氣宇軒昂,好看的一張臉上帶著肅穆的神情。

白朮跟在他後頭走了進來,表面看上去波瀾不驚,實際上腿腳都有些顫抖。

因為這裡是皇宮朝堂,他們潛入進宮之後未經通報便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