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乾巴巴的說著,隨後眼睛一亮,連忙拿出來了雲嫵平時練字用的紙和毛筆。

“或、或者小姐也可以給溫少爺寫信。”

雲嫵的神色頓了頓,隨後有些猶豫的握起了毛筆。

小桃這才鬆了一口氣,其實吧她一點也不滿意未來姑爺,也就是小姐的未婚夫溫景年。

可這是已故的老爺夫人定下的娃娃親,她一個婢女也不好說什麼。

小桃想著自家小姐晚飯還沒吃,又火急火燎的出門去小廚房了,這屋子裡頭就剩下了雲嫵一個人。

自從學字認字了之後雲嫵就看了很多的書,她似乎也明白了很多東西。

她原本來北城的時候想著聽從安排安成婚約,可能等溫景年留洋回來他們就要按照婚約成婚,就和她爹孃一樣相敬如賓的過完一生。

但她現在心裡似乎很明瞭,溫景年不喜歡她,或者可以說……他好像有點不待見她。

留洋半年多以來寄回來的信從來沒有給她的,這也讓宅邸裡的一些下人私底下因為這事而嘲諷她,但是那些人往往都會被管事教訓。

雲嫵記得那位新來的管事好像是江硯知安排的人……

她的眼眸低垂,淡淡的輕嘆了一口氣,要是這樣將就下去怕是以後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了。

雲嫵忽的生出了一股疲倦感,她從小到大循規蹈矩從來不敢有逾矩的行為,但好像,她好像有些不想……

想著想著,她忽的握緊了毛筆,瑩潤嬌弱的臉龐上似乎有著格外認真的神色,然後提筆在紙上寫下……

小桃端著飯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雲嫵將信件給收了起來,她只當是自家小姐不好意思讓旁人瞧見寫給未婚夫的信,也就沒過問。

夜色漸漸深了,屋內早已熄了燈歇息,江硯知是和往常差不多的時間翻牆過來的。

他手上還纏繞著今天在馬場的時候雲嫵給他綁上的帕子,伏靠在雲嫵的床榻邊上一邊緊盯著她柔美的睡顏,一邊抬起手來去聞帕子上殘留著的淡香。

可江硯知漸漸的已經不滿足於此了,或許是想到了今天溫思雨說的那句她是我未來嫂嫂。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大高興,哼哼了兩聲隨後低頭湊過去在雲嫵的臉頰處貼了貼。

“你今天還沒哄我呢,你看,我都受傷了……”

江硯知的聲音沉沉,儘管掌心的小小傷痕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他還是給自己找了個恰當的理由去親他的阿嫵。

直到那睡夢中的少女晃動了兩下腦袋,似乎是有些被驚醒了,忽的茫茫然的微微睜開了半隻眼睛。

江硯知此時還在床榻邊上,兩個人四目相對,藉著月色,少女還未睡醒神志有些昏沉,半眯著水潤的眼眸有些呆滯茫然。

“江…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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