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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器重身為寒門出身的朝臣雲嫵,有人會豔羨試圖交好,自然也有人會心生嫉妒或是不滿。

所以此番傅楚南生辰宴謝凌便偷偷摸摸的跟在了雲嫵的身後。

他想要暗中來護著她,結果卻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當時看見那丫鬟送雲嫵進包廂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只是謝凌不大高興,還在想著宴會上究竟是哪些個官員還有家眷給她敬的酒,結果便瞧見那丫鬟鬼鬼祟祟的抱著個香爐離開,又連忙回來守在廂房門口。

等到在方時玥進去的時候,裡頭本應該躺在床榻上的雲嫵早已經被謝凌給抱走了。

夜色暗湧,皇宮帝王寢宮內遣散了大半的宮女太監。

謝凌抱著一用被褥裹著的人兒腳步匆忙的往內寢裡頭走,李忠神色匆忙的跟在他的身邊。

“醫士說大人是多喝了幾杯酒,原本是無礙的,只是或許是那薰香的緣故,酒勁一上來人便迷糊了,就有催、催……”

謝凌走得太快,李忠半口氣都沒喘上來,話也就沒繼續往下說,因為陛下已經知道這事了,他怕再說陛下可真是忍不了一點怒氣了。

謝凌的寢宮極大,錯綜複雜的佈局只有習慣了在其中來往的人才能走得十分順暢,很快便來到了內寢。

他動作小心的將雲嫵放在了床榻上,裡頭醉醺醺的人兒卻自顧自的掙扎著扯開了頭上的被褥。

雲嫵頭上的帽子都已經有些歪斜了,裡頭的長髮岌岌可危就要散落下來,一張白皙的臉頰通紅,粉唇也微微張著。

謝凌高大的身軀擋在她身前,所以李忠是連帽簷都沒瞧見。

他只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感慨著,這方家的夫人和大小姐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居然將親事的算盤打到了朝廷命官的頭上,這是雲武大人對她無意,她就想搞這一出失了清白,好讓雲武大人出於愧疚不得不迎娶她啊。

李忠在心裡嘖嘖嘖了兩聲,居然敢和他們陛下搶人?還想用這等手段,這這這…十個腦袋都不夠她掉的呀。

他正在心裡想著的時候忽的一抬頭就看到了謝凌那冷冽的視線。

李忠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抬手說道:

“奴、奴才這就去查明情況,去敲打敲打宮裡頭的見過陛下抱著雲大人進來的人,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奴才告退!”

李忠說罷就迅速的轉身離開了,這偌大的內寢裡頭就剩下了雲嫵和謝凌兩個人。

屏風後頭是早早命人準備好的浴桶,只不過裡頭是冷水,這樣也能一下子解了醉酒和薰香的效果。

雲嫵似乎是不大舒坦,哼哼唧唧的把自己帽子摘了,一頭烏黑的長髮順勢披散了下來。

謝凌俯身低頭想要想將雲嫵身上纏繞著的被褥給拉開。

“乖,小嫵,我抱你過去,在冷水裡待一會兒就好了,到時候藥也熬得差不多了……”

他沒有自稱“朕”,似乎是在雲嫵面前徹底卸下了帝王的身份,而是普普通通的尋常男子。

“我不去……”

雲嫵迷迷糊糊的聽到什麼“冷水”,她的臉頰通紅有些抗拒的搖了搖頭,那會凍死她的她才不去呢。

但她又覺得如今熱得很,好似心頭有火燒一般撓人得緊。

微微睜開眼睛便能模糊的看見眼前的男子,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好聞的冷香味,臉生得特別特別好看而且很眼熟。

“謝、謝凌……”

雲嫵如今喝多了酒,說話聲音都不像平日裡那樣偽裝起來略粗的嗓音。

“嗯,是我。”

謝凌應聲道,他並未多看雲嫵,只是動作利落的將那厚實的被褥拉開,想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