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是什麼?零下二十度……是什麼意思?”

佘燼眉目冷峻神色認真的問道,雲嫵眨了眨眼睛,隨即尷尬的收回了手指頭。

“沒什麼,我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出門的。”

現代世界的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要講的話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完,她乾脆就不浪費時間了。

佘燼也沒有再阻止,雲嫵跟在佘燼的身後一起開啟門出去。

結果走出了木門之外,雲嫵才知道外頭是有多冷。

雪已經鋪滿了地,附近的樹上也都是雪,抬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好在沒有繼續下雪了。

但這天氣還是冷得不行,雲嫵原以為再冷也就是她有一次去俄羅斯感受到的冷。

結果,是比那一次還要嚴寒。

雲嫵一下子就慫了,撲過去抱住了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佘燼。

他身上穿著厚毛皮衣,再加上身體本就溫熱,抱著他非常的舒服。

佘燼先是一愣,隨即心裡被難以言喻的情緒填滿。

他默不作聲的俯身將雲嫵給抱了起來,依舊是坐在他的手臂上,她身量嬌小,這樣坐著剛好合適。

“我知道是冷,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冷,難怪你說冬天是獸族最難熬的時候……”

雲嫵雙手抱著佘燼身上的獸衣不放的說道,她還想再冷能冷到哪裡去,結果真的是寒風刺骨的那種程度。

“這次雪天看樣子是極寒天氣,但相應的,雪天的時長也會很短暫。”

佘燼說道,他單手託抱著雲嫵,另一隻拿著石斧,十分輕鬆的行走在雪地裡,腳下是雲嫵親手做的獸皮棉鞋。

“這裡的冬天都是不一定的,所以部落會有祭祀,祈求蒼生庇佑。”

“原來是這樣……”

雲嫵點了點頭,想到了那個白凜介紹自己的時候好像也說了他父母是部落負責祭祀的。

難怪獸族的人以繁衍子嗣為主,所以在雌性稀少的情況下建立了一個雌性可以有多個雄獸的規則。

因為寒冬的不定性,有的時候天氣很冷有的時候又還好,冬天時長時短,也有少數獸人堅持不住就會死亡。

所以他們才會以繁衍生息為重任,部落的遷徙也尤為重要。

因為懷裡抱著雲嫵,佘燼並不想放她下來,隔著一段距離的就用力將手裡的石斧往那並不算很粗壯的樹扔去。

那石斧鋒利,佘燼的力道很大,直直的甩過去砍在了樹幹上,樹幹隨即斷裂開來,晃悠悠的往後頭倒去,上頭的雪也跟著落了下來。

“好厲害!”

雲嫵十分捧場的說道,佘燼本來沒有覺得有什麼,因為只是砍個樹而已,他砍過很多樹。

可看著她亮盈盈的眼眸,佘燼覺得心裡有些奇妙的感覺。

他躲閃般的挪開了視線,穩步走過去將深深嵌在樹幹上的石斧給拿了下來。

他的臉頰上似乎都染上了薄紅,抿了抿薄唇湊過去親了親她,隨即說道:

“嗯,我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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