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不好。”

江硯知的聲音沉悶,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昏暗的光線讓雲嫵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不要哭了……”

他的聲音沉沉,聽得雲嫵一時有些晃了神,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江硯知已經翻窗離開了,還細心的將她的窗戶關嚴實了。

小閻王自己主動離開本應該是件好事,可雲嫵躺在床榻上還是輾轉難眠。

哪怕她和溫景年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感情,可他們畢竟有父母定下的婚約,而溫景年又曾是江硯知的同窗。

雲嫵想著,以後江硯知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在江家圍牆邊上把風的阿勝終於等到江硯知翻牆回來了。

只是他家小少爺剛回來便緊鎖著眉頭。

“阿勝,我總是去找阿嫵……是不應該的事情嗎?”

“我的小少爺啊您終於醒悟了……”

阿勝抬手擦了一把冷汗有些喜極而泣的說著。

“雲小姐和溫家有婚約,她、她又沒喜歡上少爺您,怎麼可能會大著膽子退婚啊,要我說少爺您還是算了——”

但看著自家小少爺那一臉陰沉的樣子,阿勝還是閉上了嘴沒再多說什麼。

“她今天不高興……”

江硯知低垂著眼眸自言自語道,他的心情看起來也不好了,看得阿勝更不敢多說些什麼了。

“去查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是,少爺!”

*

第二天依舊是平淡的日子,溫思雨來找雲嫵聊了一會兒便走了,她走了之後雲嫵便開始思索著給溫景年寫信了。

可手裡握著毛筆卻遲遲落不下去,她來北城這半年來有在看書習字,基本的字都是會寫的,只是還寫得不怎麼好。

雲嫵心不在焉的想到了昨天聽到下人說溫景年是因為她才離開的,她心裡竟突然想到了退婚一說。

手裡握著的毛筆點在信紙上渲染暈開,她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連忙將廢了的信紙揉成了一團。

“我在想些什麼呢……”

雲嫵自顧自的呢喃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她故去的爹爹為她應下的親事,她從小到大都不敢不遵從規矩,除了江硯知這個變故之外是從來沒有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小桃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圓潤的臉蛋上洋溢著笑容。

“小姐,我剛從前院那邊回來,昨日背地裡說閒話的那三個下人被新來的管事給罰了呢!”

雲嫵的神色有些微愣,隨後便聽見小桃十分高興的繼續道:

“新任的管事說昨日有下人聽見她們在背後嚼舌根子,今天就把她們揪出來當著宅邸所有下人面狠狠打板子了,看來溫家還是很重視小姐的嘛。”

這事可把小桃高興壞了,一直到晚上走路都是帶風的。

雲嫵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和往常一樣看書習字,晚上洗完澡之後便準備休息了。

只是在她剛睡覺的時候便又聽到了熟悉的敲了兩下窗戶的聲音,然後便是窸窸窣窣翻窗進來的微弱聲音。

某人似乎是邀功來了,身上的參領官制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

雲嫵昨夜都已經說到那份兒上了可他還是偷偷摸摸的又來了。

“我今天給你報仇了。”

他不由分說的將臉頰湊到雲嫵白皙的手心處蹭了蹭。

“你就沒有什麼獎勵嗎?我今天可聽話了……”

雲嫵覺得江硯知真的是個瘋子。

要不然他怎麼會在她趕他離開的時候,眼眸幽暗神色落寞的緊握著她的手說出那些話來呢?

“我比溫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