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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來到清縣的當天晚上,寧星若就忍不住帶著秋月過去了,想借著道謝的名義在齊裕面前露個面。

原劇情裡齊裕是個溫文爾雅之人,對待旁人向來都是溫溫和和的,況且他之前還出手幫她解圍。

寧星若原以為自己定能見到齊裕的,結果沒想到有人出來將她給打發走了,別說齊裕了,就連別院大門也沒進去過。

“小姐,會不會是太子殿下知道了小姐已經找到了魏大人但並未告知殿下,或者懷疑小姐是如何知曉魏大人失蹤的……”

秋月站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說道,寧星若正坐在妝奩臺前打扮。

“知道了便知道了,到時便說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家中的女兒,偶然見過魏大人一面,如今在清縣遇到又有些不確定,這才沒有及時告知旁人,左右查不出來什麼的,慌什麼?”

寧星若皺了皺眉頭,如今距齊裕來清縣已經過去兩天了,她便又有些等不及了。

現在的進度和夢境裡的原劇情比起來快了許多,她怕會有什麼變故,必須要讓齊裕早點喜歡自己才行。

就在寧星若囑咐著秋月給她挑些好看的簪子釵在髮髻上的時候,一個家丁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

“小姐,太守府那邊蹲著的人傳了話,說是太、太子殿下今日啟程回京了!”

“什麼?!”

寧星若手中的簪子險些沒拿穩,齊裕才剛來清縣沒兩天就離開了,當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寧星若不知道的是,一同離開清縣的不只有太子齊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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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縣城門口處,雲嫵挎著個小布包,身上還穿著魏淮給她買的新衣裙,頭上釵著的簪子精巧好看。

她微抬著下巴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馬車,聲音軟糯糯的問道:

“這、這當真是我們要坐的馬車嗎?”

不怪雲嫵覺著詫異,而是這馬車一看便是大戶人家才能用得上的,車蓋子上掛著的流蘇都是用金線裁的,扇門上雕刻著極其精細的樣式。

雲嫵攥緊了肩上挎著的小布包,一雙杏眸有些憂心忡忡的轉頭看向了魏淮。

“淮郎,是不是弄錯了?”

站在她身側的魏淮身上還穿著她之前給他縫的衣裳,袖口衣襟處都有些舊了他也絲毫不在意。

好在魏淮身量高大生得又俊俏,這般樸素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並不顯得多寒磣。

“沒有弄錯。”

魏淮輕聲道,他將身上提著的所有沉甸甸的包袱行李都放在了馬車車架上,馬伕下了馬車神色十分恭敬的朝著他們二人行禮。

出來的時候魏淮將所有包袱都背自己身上了,雲嫵說了好久這才拿了個輕巧的小包袱挎在自己身上。

“我們不過出門幾日,用得上帶上這麼多東西嗎?”

雲嫵拉了拉魏淮的衣袖問道,魏淮的神色未變,只是將這些包袱都交給了馬伕安放好。

隨後轉過身來動作十分迅速的在雲嫵的臉頰處貼了貼。

“娘子最喜歡的軟枕和薄被,若是一下子就換了怕是睡不著,還有我給娘子新添的衣裳鞋子都要捎上,東西這才多了些。”

雲嫵的臉頰通紅,連忙環顧了一下四周,現在這個時辰城門口處人並不多,好在都沒什麼人注意這邊。

她又想起來了方才要問的事情,連忙悄聲道:

“這借使馬車一定要不少銀子吧?淮郎當真沒弄錯?”

“不用花銀子,這馬車是清縣醫館一位姓文的公子贈我的,他在京城開了藥莊,今日正好也要回京城。”

魏淮說道,一雙漆黑的眼眸十分的澄澈,就在雲嫵疑惑的時候,忽的便見有個穿著華衣的公子從一旁停著的華貴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