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那妖族少年的四肢像削蘿蔔一般被人削掉了,只留下一個腦袋與身子,四肢噴出來的血在空中潑灑,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那妖族少年的表情極為痛苦,面色蒼白,不一會兒便自高空墜下。

一柄飛劍出現在最前方,後面緊跟著一位黑袍小道士,飛劍上還殘留著血跡。

原來如此,正是這位模樣清奇的黑袍小道士用飛劍削掉了妖族少年的四肢。

在這位黑袍小道士身後緊跟著一位手牽紅線的妖媚的紅裝女子,不過她卻沒有想要偷襲的意思,緊跟著小道士,不進一寸,不退半尺。

手中紅線的一頭系的不是銀針,而是一顆顆攢心的釘子,釘子也不是銀白色,而是黑色,烏黑。

這些黑色的釘子透著一股股陰冷的煞氣。

血紅色的長裙在風中微擺,血紅色襯托著蒼白的臉更加的蒼白,紅與白相稱,像極了染了血的白梅花。

登上無名峰,自然有很多條路,有的選擇了飛行,有的選擇了奔跑。

像葉臨風這樣靈智未開的廢物只能選擇奔跑,他揹著沉重的木箱,木箱之所以沉重是因為裡面放著從苦陀寺偷來的缽盂,跑起來極慢。

每走一步,腳下的土都會陷下去一部分,真不知那石制的黑色缽盂究竟有何用處,之前還一直在苦陀寺供著。

葉臨風目前尚在靈啟境界,只有修至道我境界方可把武器寄於識海之中,到戰鬥時祭出便是。

葉臨風已經被別人遠遠的拋在身後,只有一位大媽還一直淡定的走著。

這位大媽一副樸實模樣,尋常的衣服,尋常的模樣,站在人群裡肯定找不出來。

她左手提著一根大蔥,右手拎著一串大蒜,脖子上掛著一串辣椒。

大媽走的每一步都很從容,不慌不忙,並不像其他人一般。

葉臨風見大媽走的淡定從容,自己用手託了託快要墜下的木箱,緊跑了幾步跟上了大媽。

葉臨風想著好歹有人作伴,於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跟大媽主動搭訕。

因為揹著木箱實在太累,也只好找點樂趣。

“大媽,你走的每一步都好從容,就像山中漫步,不像我揹著這麼沉重的箱子實在淡定不下來。”

大媽回了一句:“走的路多了,也便會走路了。”

葉臨風很是好奇,看大媽這年紀也就五十多歲,一年能走多少路?

於是他不經意間說了一句:“能走多少路?”

“三百年了。”大媽回道。

三百年?葉臨風震驚無語。

“俺家是種地耕田的,耕了三百年的地,種了三百年的地,因為地好多,所以也就走了三百年的路。”葉臨風更加震驚無語,這樣一個樸實的大媽竟然已經活了三百年,比他師父活的還要久。

難怪她走的這麼從容,走的路多了,也便習慣了,習慣了也便從容了。然而走著走著,葉臨風便被大媽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大媽的腳步一如從前,依然那麼的從容淡定。

葉臨風與她保持一樣的步伐,步子也一般大,然而令葉臨風捉摸不透的是儘管步伐一致,大媽卻將葉臨風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此時葉臨風突然想起了古籍中所記載的縮地成寸。

葉臨風此時已然明瞭,這位大媽修的縮地成寸術法,怪不得自己跟不上她。

雖然知曉了大媽所施展的術,不過大媽樸素的外表與平淡無奇的談吐實在令人聯想不到她還是一位高手。

守垠和尚正在離葉臨風不遠處的小酒館裡喝著酒,簡易的木桌上放著兩壇西界產的果子酒,一個黑瓷大碗,兩碟小菜。

守垠和尚樂滋滋的看著還在努力走的葉臨風,端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