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另外一把,向前推了推,用清風裹著,送到了洛無殤的身後。

下面四個宗門的弟子,已經看傻了眼。

玄天劍宗的這位長老,這是在做什麼?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坐下來聊!

玄天劍宗的弟子們,更是心下焦急,他們完全看不懂自家沈長老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生怕沈長老的舉措反倒激怒洛無殤,再叫大家吃到更多苦頭。

頂著一眾不理解的目光,沈懷琢挑了挑眉,對著洛無殤道:“道友請坐。今日之事,我已瞭解了個大概,我也不勸道友你消氣,就是與你講講這其中道理。”

他可從來就沒打算與洛無殤交手,他沈懷琢,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

洛無殤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兩宗到底還是友好關係,眼前這位玄天劍宗長老說要“講道理”,他也不好直接出手相對。

想著眼前人已經坐下了,自己還站在這到底落了一成,隨即便也“啪”的一屁股坐下,板著張臉,語氣不善地問,“你要說什麼?”

“都是當師尊的,我理解你。令徒在秘境內失蹤,你身為其師,心急是必然的。只是調查歸調查,查那與你徒弟失蹤之事相關的也就罷了。無論再如何心急,你也不能憑白欺負被人徒兒不是?”

沈懷琢一番話意有所指,卻也叫人說不出哪裡不對。

尤其剛剛受威壓影響,心頭憋悶,彷彿快要被憋出內傷的煉氣境弟子們,更是忍不住心底連連點頭。

沈長老說得極對,他們可不都是無辜受到連累的嗎!

洛無殤聽出沈懷琢話中的深意,心頭怒火一滯,有些莫名地掃了下方的季芙瑤一眼,伸出手指著她問,“這個,不是你的弟子?”

“當然不是。”沈懷琢翻著白眼回答。

“我那徒弟天資卓越,修行勤勉,上對師長恭敬尊者,下對同門愛護有加,年紀輕輕,便已自有風骨,修行亦是小有成就……”

要不是場合實在不對,沈懷琢還能再誇上幾百個字不帶重樣。

不過如今對面坐著的人剛死了徒弟,他還是行行好,留到下次再接著誇獎自家弟子吧。

說話間,沈懷琢眼角餘光根本沒往季芙瑤那瞥去半分。

未盡之言分明是在說,‘你手指著的這個,哪裡比得上我徒弟半分?’

洛無殤聽懂了。

玄天劍宗這位長老並不反對自己繼續審問剛剛的粉衣女修,不過是莫殃及其他劍宗弟子,尤其是這位長老的弟子。

“與本座弟子無關之人,本座本也無心刁難。哪個是你徒弟,你且帶走便是!”

洛無殤實在不想再聽眼前之人,繼續吹噓自己的弟子。見過誇徒弟的,沒見過這麼吹的,難道就不怕牛皮吹得太過,自家徒弟擔待不起?

沈懷琢卻覺得自己一番話,說得毫不誇大。

他的徒兒,就是這般優秀。

對上洛無殤不為所以的眼神,沈懷琢伸手一指,指尖靈光閃動,化作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飛落在人群中站著的青衫女修肩頭。

語氣頗為自豪地說道:“喏,看到沒?”

“那邊那個,才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