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部位遭到重創,溫修德只覺頭暈目眩,尖銳的嗡鳴聲刺得耳膜生疼,他捂著後腦勺,踉蹌往前幾步,手撐著旁邊的餐桌才沒有直接倒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融枝驚恐盯著一臉若無其事的陳絲語,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逃過她異能的檢測。

“不想死就別動。”一道女聲自身上響起,是完全不同於藍清恬稚嫩話語的冰冷。

帶著刺骨寒意的槍口抵在後頸,一瞬間,融枝好似恐懼到了極點,渾身不住顫抖,失去了對錶情的控制,猙獰翻著白眼,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有點像應激反應,溫苔不太確定。

她接住渾身抽搐著倒地的融枝,抽空掐了把藍清恬的臉蛋,“去給陳姐幫忙。”

不痛不癢的力道,剛好將藍清恬從震驚中喚醒。

“……嗯!”

忍住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藍清恬溫修德撲了過去。

原本在陳絲語的二次打擊下,依舊強撐著沒有倒下、甚至還想著反抗的溫修德,被她這麼一撞,整個人眼前一黑,意識都出現了暫時的短路。

剛從懷裡掏出的槍掉落在地,被陳絲語截胡。

陳絲語擺弄著手裡保養得當的沙漠之鷹,語氣故作誇張,“真是一把好槍呢,只可惜跟錯了主人,配我倒是剛剛好。”

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本就窩火,還被這麼挑釁,溫修德直接氣得噴出一口老血,“真你媽見了鬼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摸進來的?!”

“想知道嗎?”

陳絲語在他面前蹲下,槍口對準他的眉心,“不如我們來交換情報。”

溫修德自認為瀟灑了一輩子,還從沒有這樣狼狽的時候,他雙眼猩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想知道什麼?”

門外兩排持槍的保鏢聽到動靜,在幾次徵求溫修德意見無果後,一群人直接破門而入,齊刷刷的槍口,威懾力十足。

大概是保鏢隊長的人大聲吼著,讓溫苔幾人放開溫修德和融枝。

剛好此時,溫苔拽著融枝來到了陳絲語和藍清恬跟前。

在陳絲語的示意下,藍清恬將溫修德從地上提起,擋在三人前,底氣十足地威脅道:“不想讓他死就乖乖把槍放下!”

“不準放!”

溫修德聲線冷得嚇人,加上他陰狠的表情,比起藍清恬更容易讓這些保鏢信服。

所以沒一個保鏢聽藍清恬的話放下槍,反而是仗著人數優勢分散開來,呈圓形將幾人團團圍住。

“看吧,”溫修德猝不及防笑了一聲,“現在擺在你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殺了我,然後被殺。二,放開我,跪下來把我的鞋子舔乾淨,我就大發慈悲放過你們。”

陳絲語也笑,“我選c。”

無厘頭的回答,讓溫修德一愣,也就沒能躲開猛然砸向自己的槍托。

這些日子的磨練,陳絲語的力氣早不可同日而語,這一下使了十成的力道,硬生生把溫修德的牙根敲斷了。

“命在我手上,你還敢嘰嘰歪歪,真是囂張兩天,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溫苔環視四周,這些人手裡拿的都是同一制式,她對槍械方面瞭解有限,只大概知道應該是種半自動步槍。

從他們舉槍的姿勢來看,大多都有訓練過的痕跡,其中就屬剛才朝她們喊話的保鏢隊長最為專業。

當然,也不是說裡面就沒有純新手。

看到溫修德捱打,這些人神色各異,緊張擔憂、或是掩飾得很好的幸災樂禍,總之,他們看上去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和諧和忠誠。

既然是凝聚力有限的隊伍,那作為沒有異能的領頭人,溫修德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