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蓉?”

提醒溫苔注意腳下的警戒線後,陳絲語率先跨了過去,雖然對方出意外的機率很小,但她還是需要先確定溪蓉的安全。

“我沒事,”一顆腦袋從帳篷裡冒了出來,“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我擔心死了。”

溪蓉想著,要是再等兩分鐘還不見人影,她就要出發去找人了。

謝天謝地,兩人安全歸來。

“謝謝關心,現在可以安全睡覺了,睡吧,晚安。”

陳絲語安慰的話語如此溫柔,溪蓉不再擔驚受怕,她鑽進睡袋,這次只花費了不到三分鐘,就已經徹底睡了過去。

幫助溫苔重新爬到樹上,陳絲語也回帳篷睡覺了。

在樹上待了約莫半個小時,溫苔自空間取出夜視儀戴上,盡職盡責地守起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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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林裡生活終究不如在寢室中來自舒適和自由,溪蓉已經好幾天沒洗過澡了,她時常幻嗅自己身上的酸臭味。

忍耐的心一天天被消磨殆盡,溪蓉實在沒辦法忍受這麼邋遢的自己,於是提出要去自己發現的那條小溪裡洗澡。

溫苔勸她最好別去,野外未經處理的水源存在一定的感染風險,不僅是細菌和病毒,還可能會有水蛭和其他寄生蟲。

溪蓉知道水蛭,被嚇得再也沒去過小溪邊。

陳絲語也讓她再忍忍,“反正你爸爸還有三四天就來了,到時候讓他帶你去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

“好吧。”暫時也只能這樣。

她們已經在這個樹林裡生活了整整一週,每個人都是蓬頭垢面,溫苔也受不了自己的長髮變成一縷一縷的大油條,乾脆讓陳絲語給她剪成了短髮。

由於陳絲語帶出來的剪刀十分拉胯,加上她技術也不怎麼樣,硬是給溫苔剪出了流浪漢的氣質,氣得溫苔兩天沒理她。

陳絲語直呼冤枉,她發誓,她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效果不如意完全是沒辦法。

為了證明自己的技術沒有問題,她親自操刀,當著溫苔和溪蓉的面,給自己剪了個狗啃似的超短髮。

看著手機相機裡的自己,陳絲語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溪蓉想笑又不敢笑,倒是溫苔看在她下得去如此狠手的份上,大方原諒了她。

直到手機提示低電量,陳絲語才恍然回神,幽魂似的飄回帳篷,翻找出最後一個滿電的充電寶,給自己的寶貝手機充上電。

這些天,她們為了節約用電,手機儘可能不碰,只有需要和他人聯絡的時候,才會用上一會兒。

即使是這樣 ,也用掉了三個充電寶的電。

在此期間,陳絲語和溪蓉都收到了不少來自她們家裡人的訊息,只有溫苔的手機依舊靜悄悄。

幾次的聯絡,溪蓉都在向自己爸爸確認他是否會來學校,以及什麼時候來,但她爸爸始終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只是再三保證,一定會讓溪蓉和保護她的溫苔二人安全離開。

“總感覺他在給我們畫餅。”

最後一次聯絡,陳絲語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至於陳絲語爸媽,則是每天都在騷擾式轟炸陳絲語,撒潑打滾、道德綁架、打壓辱罵,變著花樣地說服陳絲語給他們送物資。

陳絲語不急也不氣,把他們當電子寵物養,每天閒得無聊的時候就拿出來逗一逗,逗得他們炸毛開罵了,又樂滋滋鎖上手機不搭理了。

如此反覆,她爸媽竟然還願意搭理她,看來是真的彈盡糧絕、走投無路,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個看起來活得不錯的二女兒身上了。

但陳絲語只會過過嘴癮,怎麼會真的冒風險去救這些人渣。

特別是陳澤語,按照爸媽的說法,他好像也獲得了類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