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應在溫苔的預料之內,表面上光鮮亮麗的融枝,其實在工廠的地位遠不如手握實權的溫修德,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害怕溫修德。

還有剛才的應激反應,這或許和她過去的經歷有關,但此時此刻,溫苔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探究這些。

她語氣堅定地告訴對方:“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也一定會兌現我的諾言。”

望著溫苔的眼,融枝有一瞬間的恍惚。

按理來說,她不該信任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但莫名其妙的直覺和預感,促使著她去做出違背常理的事。

試試吧,萬一成功了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融枝艱難地撐著身子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我只能試試,不一定會成功。”

除了打預防針外,她還要求溫苔三人陪她演場戲。

按照融枝的要求,陳絲語和溫苔拿她當擋箭牌,再次往後退,直到和溫修德保持安全距離。

保鏢隊長作為文修德的首席狗腿,當然是知道他有異能的,但很顯然,溫修德對他依舊有所保留,並未明確告知其異能強大與否。

因此,溫修德異能爆發的瞬間,他心裡一陣發怵,急忙帶著手下的人逃到了食堂門口去。

且不說溫修德需不需要他們幫忙,就算到時候因為空包彈的事翻臉,他們也能快速從門口逃離。

總之,他絕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溫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傢伙的狀態有點奇怪?”

陳絲語抱著躲在她懷裡的藍清恬,與溫苔肩並肩站在融枝身後,一雙眼始終不離渾身燃燒著火焰的溫修德,仔細觀察下,還真讓她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既然已經在異能上碾壓她們,為什麼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是她,”溫苔用眼神示意陳絲語去看已經滿頭大汗的融枝,“她在嘗試控制溫修德。”

她話音剛落,融枝猛然閉上酸澀難忍的眼,霎時間,幾乎快蓄滿的眼淚奪眶而出,淌了滿臉。

與此同時,溫修德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從迷茫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周身跳躍的火光黯淡了些許。

雙眼恢復清明,溫修德顯然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直接朝融枝破口大罵:“媽的臭婊子,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居然他媽的胳膊肘往外拐,還想幫著外人對付老子……”

各種粗鄙不堪的話語翻來覆去地說,聽得陳絲語拳頭都癢了。

“我就是要殺了你!”融枝情緒也跟著激動,“靠女人上位的鳳凰男,滿手血腥的劊子手,如果不是你,我爸媽怎麼可能死在喪屍嘴裡,我妹妹怎麼可能精神失常,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不,每筆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等著找機會把你剝皮抽筋,扔進喪屍堆裡,讓你也嚐嚐被活生生吃掉的滋味。”

她話說的越多,溫修德越是氣惱,他以為自己骯髒不堪的過去早已被時間掩埋,如今被人擺到檯面上來,殺人的心越發強烈。

“還真是作惡多端啊,”陳絲語陰陽怪氣,“這裡要是下地獄,地獄都得給你擺三天酒桌,舉杯慶祝你這個雜碎死得其所。”

溫苔也跟著附和:“何止三天,最起碼得半個月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得溫修德仰天長嘯,咬牙切齒地揮手,兩大團火球直接朝她們砸了過去。

可惜火球的速度不快,輕易就被躲了過去,陳絲語拍了拍自己毫髮無傷的衣角,再度開啟嘲諷模式:“耶?居然還是遠端攻擊,可惜就是準頭不好,你小便的時候不會也對不準吧?”

“媽的閉嘴!閉嘴!”

溫修德瘋了一樣扔著火球,他甚至直接放棄了溫苔和融枝,只針對陳絲語一人,陳絲語被這些火球追著到處跑,譏諷伴隨著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