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不僅是西裝男,湛梓璐也覺得懊悔,早知道就在橫幅上寫清門外的情況,免得她們莽莽撞撞上來,白給喪屍送一頓口糧。

她在心裡暗自祈禱,希望這兩人不要太沖動。

如她所願,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溫苔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在救人之前,首先要保證的是自己的安全。

來到寫字樓下,她和陳絲語發現大樓的門早已被暴力破開,碎玻璃掉的滿地都是。

有個穿著保安服的喪屍被卡在碎掉的玻璃門上,紮了一身的窟窿,察覺到活人氣息,保安掙扎著抬起頭,朝她們無力地伸出胳膊。

也是如此,陳絲語得以看到橫貫保安大半個脖頸的切割傷。

“我的媽,”她一陣幻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脖子,“死的時候他應該很絕望吧。”

除了壽終正寢,誰死的時候不絕望。

溫苔攤手,一把鋒利的匕首憑空出現在她掌心,她靠近,結束了保安的痛苦。

保安的腦袋徹底垂下,溫苔在其身上摸出一部已經沒電關機的手機。

“不出意外的話,”匕首和手機消失,溫苔看向樓上,“上面喪屍數量不少。”

顯而易見的事,陳絲語咧了咧嘴,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個月過去,電早就停了,但這棟寫字樓好像有應急電源,電梯顯示屏還亮著,只是也不知道停在了哪層。

溫苔和陳絲語可不想剛出電梯就跟一堆喪屍大眼瞪小眼,她們沿著樓梯慢慢往上。

這棟寫字樓安裝有常閉式防火門,這就意味著只要沒人特意開門,樓道就是安全的。

兩人一路往上,果然沒有遇到成群結隊的喪屍,零散幾個,也被她們聯手解決了。

直到貼有6f的標籤映入眼簾,溫苔和陳絲語停下,一人警戒,一人來到緊閉的防火門後,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停了一會兒,陳絲語看向溫苔,極其誇張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喪屍多得離譜。

“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沒必要為這群陌生人涉險,”到了這個時候,陳絲語打起了退堂鼓,“趁現在還來得及。”

溫苔問她當時為什麼要想要上來。

摳了摳下巴,陳絲語一臉糾結,“當時,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但她又不是很確定,想著要是看錯了不就尷尬了嗎,所以當時就沒告訴溫苔。

“誰?”

“一個很久以前幫過我和奶奶的姐姐,”陳絲語沒有細說,“她人很好,只是後來我們就不怎麼接觸了,有兩三年沒聯絡了吧。”

溫苔想了想,讓她試著能不能給她發個訊息,能聯絡上,她們就試著救一救,聯絡不上或確定不是,立馬轉身走人。

陳絲語抓耳撓腮,“讓我找找,讓我找找……”

她在數以千計的微信好友裡面來回翻找,一連串的名字看得人眼花繚亂,溫苔只是幫著找了一會兒,眼前都出現重影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十分鐘的煎熬之後,陳絲語終於找到了一個連備註都沒有的微訊號,點進去,聊天空自然也是一片空白。

“我也不確定。”在褲腿上擦去掌心的汗,她模擬了半天的措辭,最後只敲下四個字——姐姐,在嘛?

溫苔:“……”

也不能說不合適,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而已。

焦急的等待,讓陳絲語坐立難安,她不停地來回踱步,隔個幾秒就要看一眼手機。

溫苔剛想說可以坐下等,就發現她神情驟然變得驚喜,一看就知道有好訊息。

這下不用她提醒,陳絲語主動坐到了旁邊,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