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不忍,安慰了幾句。畢竟用刀扎他的是那兩個小偷,她也受了傷害。即便是路迪,也不會責怪她的。

聽她的口音,不像北京人,飄在北京的外地人都不容易,何況是個女孩。

女孩自我介紹說,她叫小玉,在一家商務會所上班。陳小山不知道商務會所是做什麼的,看小玉一身高階白領的打扮,想必是他以前經常送花的那種寫字樓,出入得體的公司文員。小玉一副乾淨清純的樣子,一臉秀氣。

小玉好奇地看著站在一旁的薩依拉,她不明白陳小山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外國女孩照顧。想問,卻開不了口。

薩依拉聽說這女孩就是丟錢包的人,似乎想表示一下她的同情,但不會說,只好一個勁地看著小玉,直到覺得有些不禮貌,才收回目光,端起果盤,請她吃水果。

小玉走的時候,要走了陳小山的電話號碼,陳小山沒想交這種朋友,但既然她有心,就隨口告訴了她。她站起身時塞了個小紙包給陳小山,說給他買點補品,然後走了。陳小山想追出去,但來不及起來,人已經走遠了。

開啟紙包,一大疊百元大鈔,陳小山和薩依拉一張張地數著,居然60張。這位叫小玉的女孩一出手就是6000元,比哪個看望他的領導都大方,看來她確實夠內疚了。

看到這麼多錢,陳小山對薩依拉說,等他好利索了,帶她上街,想買什麼買什麼。一副闊綽的表情,引來薩依拉開心地笑。

這幾天,薩依拉和大家混熟了,在大家面前不再拘束,她烏黑的大眼睛清澈如水,身上透著一股靈性,臉上總是洋溢著青春快樂的笑容。陳小山每天教她30…50個非常實用詞或者短句。薩依拉說,她父親很放心她與陳小山和路迪呆在一起,尤其這次事件後,他對陳小山的人品又加了幾分。

這種日子,除了身體還不能行動自如,一切比神仙還舒服,兩個美女伺候著。陳小山開玩笑地說,要是天天過這種日子那該多好,路迪似嗔非嗔地罵道:“你是不是覺得還沒把我嚇夠,還想再來一次。”

到後來,路迪白天上班,薩依拉陪著,到了晚上,路迪依舊推掉所有的應酬,來醫院陪陳小山,其實已經不用陪床了,但她堅持要來。彷彿一天不來,陳小山就會逃之夭夭一樣。

陳小山在年齡上仍然是個孩子,雖然心竅已經逐漸開啟,身體也足夠有男人味了,但還不到火候。這種感覺只能先小心翼翼地藏著,晚上睡覺的時候,悄悄取出來看看就知足了。

路迪如是告訴自己。

上帝曾說過:愛是長久忍耐的恩賜。

睡覺前,她總會親一下陳小山的額頭,但就是不親他的嘴。

………【第二十章 愛很簡單】………

路玫臨時接到通知,要去雲南出差,和她一同前往的是張偉,冤家。

一上飛機,路玫就窩在椅子裡,似睡非睡的樣子,甚至連杯飲料也沒要。張偉倒不在意,他幫路玫要了杯咖啡。

畢業後,路玫進了國家禁毒局,其實她的意向是去反恐局,但她父親不同意,說反恐局太接近真刀真槍,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過於危險。

剛到單位就引來一陣譁然,尤其張偉,半年多以來,對她的關心和好感就像影子一樣,無處不在,

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出差,對張偉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天時地利人和。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張偉都無可挑剔,但路玫就是找不到那種的感覺,或許是緣到份沒到;起初發現張偉對她有企圖,她能躲則躲,後來也不想躲了,天天一起上班,躲他何干。局裡對路玫有想法的人不只張偉一個,反正誰也沒追到手,人人還有機會。有時路玫也想放棄那份矜持,找個像張偉這樣的男人,把玩一次昏天黑地的浪漫。正如路迪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