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任意哪個有點身份的丫頭、管事婆子都敢踩她一腳。更何況是跟著二少爺身邊伺候的王信?

就算是離開了王家,來到趙家後,王信把持著王綺芳的所有嫁妝,有時王綺芳想動用那筆錢,還得看看他心情好不好,否則,就算王綺芳是主子,卻沒有支配自己嫁妝的權利。

可如今,就那麼一個軟弱的嬌小姐,居然敢在眾人面前捆了他,還叫囂著把他發配到什麼狗屁天山去……哼,王七娘是不是病昏頭了呀,還是她壓根不想回孃家啦?竟然敢朝他下手?

“呵呵,我怎麼了?”對於王信,王綺芳的記憶很多,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被他欺壓、被他算計的場景。唉,不回憶不知道,一想起過去的事,王綺芳真是感嘆不已。想她堂堂王家嫡長女,活得還不如一個奴才,花自己的嫁妝還需要看奴才的臉色,悲哀呀悲哀

“清風,清雲,剛才少奶奶的吩咐你們沒有聽到嗎?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人拉下去交給馮捕頭?”

趙嬤嬤見王信的五官有些猙獰,擔心他說出什麼有失體統的話,連忙出聲呵斥道。

“是,二少奶奶”

清風和清雲穿著相同色系的胡服,手裡握著寶劍。聽到趙嬤嬤的話,利索的跨步走到王信夫妻面前,一人提起一個,拖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二少奶奶,您這是要幹什麼?您今天這般冤枉我們夫妻,我們到沒什麼,就是擔心遠在王家的太太會對您失望。”王信用力掙扎著,嘶聲衝著王綺芳吼道,“我們按照二少奶奶的吩咐,把鋪子租出去,如今期限未到,您又要收回來……好,您是主子,您想怎麼樣都行,可也不能冤枉忠心耿耿的我們呀。”

“哦,你是說,我冤枉你了?”王綺芳覺得好笑,她擺擺手,示意清風她們先等下,指著地上散落的契約問,“那好,我問你,這些東西都是怎麼來的?你別告訴我是你自己掙得。當初你跟著我來京城的時候,身邊帶了多少盤纏,我這裡可是有備案的。而現在,不過短短六年的時間,你們夫妻竟然能有如此多的存款和田產,是怎麼來的?恩?”

“這個?”王信窒了下,隨即巧辯道,“回少奶奶,這些的確是小的們自己賺的。小的雖然沒有什麼大才能,只因經常幫二少奶奶跑差事,也認識了不少富商,小的和這些富商的關係也不錯,經常幫他們牽牽線、搭搭橋,幫人家促成了買賣,人家自然會有報酬。每次的報酬不多,但這些年積攢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產。”

“噢~~也就是說,你幫人家牽線搭橋的吃佣金,六年的時間便能掙下近三千兩銀子?嘖嘖,真是好本事呀,”王綺芳笑得近乎嘲諷,她嘖嘖有聲的讚歎了一番後,臉色一沉,語氣一轉,“那我倒想知道,你王信都幫那些豪商做生意呀?做得又是什麼生意?當然,不用一一都說出來,只提幾件數目大的便可。

哦,對了,幫我租鋪子這件事可不算哦,你是我的奴才,不管你家的老子娘是個什麼身份,你們一家子都是我王氏的奴才,這一點相信你也不會反駁。既然是我的奴才,幫我辦差事那是理所應當的,豈能從中間收取好處?”

“這、這,”王信擰著眉頭想了許久,最後咬咬牙,說道:“二少奶奶,如果您想落實的話,完全可以去找東市古記琉璃行的古老闆,小的和他做的交易最多”

“古記?呵呵,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聽到這個名字,王綺芳臉上的笑意更濃,“清霞,你把你從古記找來的東西給王信倆口子以及在場的大家夥兒瞧瞧,讓他們心服口服”

王綺芳的話音剛落,清霞答應一聲從人群中站出來,手裡舉著一個紫檀木的匣子,當著眾人的面,清霞開啟鎖釦,雙手托住木盒,展開盒子在人前晃了一圈,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裡面裝的東西。

“王信,還記得這些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