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話,心裡格外的慌亂跟難堪。

她當然記得那個雪夜,她好像做了個不堪回首的春/夢。

當時醒來,雖有所察覺,但沒往深處去想。

方才宿九曜含糊了幾句,衛玉才驚覺,自己當時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他聽見了。

可到底說了什麼她又不知道。

她也想問,又不敢問,無奈地嘆息了聲。

正在發怔,宿九曜已經到了跟前。

衛玉一哆嗦,本能的往後,身子緊緊地貼在車壁上:“幹什麼?”呼吸都急促起來。

小九爺無辜的看著她:“我看你好像頭疼,我給你按頭吧,會好一些。”

衛玉直著眼睛看了他半天,知道他沒有邪心。

但是此刻她渾身燥熱,心裡更是發燙,哪裡受得了?

“不用,”衛玉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冷清些:“你往後點兒。別過來。”

宿九曜不解,按照她所說的後退,卻仍是擔憂的望著衛玉:“你比先前瘦了些。”目光落在她嘴上的那個微微腫著的瘡上,奇怪,這瘡在那裡,反而顯得她的唇更好看了:“是、是哪裡不舒服嗎?”

衛玉稍微搖頭:“沒有,我很好。”

她不願再說話,就稍微轉過身,重新把臉靠向車壁內,慢慢地說:“我要睡一會兒。”

其實衛玉是不敢就在宿九曜爺跟前睡下的,只是想叫他別開口而已。

可酒力發動,加上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本意是假裝睡覺,沒想到不知不覺真的就睡著了。

等到了驛站,車停在門前。

阿芒掀開車簾向內看了一眼,見衛玉睡著,就對兩位執事打了個手勢。

他又小聲對宿九曜說:“小九爺你下來,我抱玉哥兒進去。”

宿九曜一聽,反而自己上前,單膝跪倒,雙手抄下把衛玉輕輕打橫一抱。

阿芒雖然驚訝,但在他眼裡,小九爺人美武功高,年紀小又會做菜,半點威脅不利都沒有,全是好處。他對衛玉好,自然也不是壞事。

阿芒只是小聲嘀咕說:“我知道你能耐,你既然要抱,那你就抱好了。又不是搶好吃的,你搶了我就沒得吃了。”

宿九曜自顧自跳下車,抱著人直接進門去了。

底下兩位執事眼見小九爺抱了衛玉出來,兩個人的臉色有點兒奇怪,袁執事喃喃道:“這小九爺怎麼神出鬼沒的?”

平執事極低地說道:“你看他的做派……神出鬼沒還是最其次的呢。”

袁執事猛然想起了在這府衙後院兒所見的那一幕,剛要八卦一番,又怕平執事藏不住秘密,便又緊緊閉嘴。

那邊小九爺抱著衛玉向屋內走去,他輕手輕腳,動作裡帶著溫柔,絲毫沒有驚動衛玉。

但衛玉其實睡不安穩,依稀彷彿感覺到什麼,在他進門的時候,衛玉略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頭頂上是太陽,宿九曜低著頭,他的臉便籠在暗影之中,似是而非。

衛玉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九……”

一個字從半開的紅唇間冒出,又及時地收住。

衛玉意識迴歸:“放我下來……”

宿九曜依稀聽見那個字,忽然見她如此劇烈掙扎,他忙道:“別動。”本來他有心想要抱緊的話,衛玉自然無法掙脫,但是他怕用力不當會傷害到她,所以有所剋制。

便是因為這個,衛玉往外一掙,整個兒差點掉在地上。

宿九曜俯身抄手,將她攬住。這剎那間,兩人幾乎一起摔倒在地。只不過衛玉的腿在地上,而上半身被宿九曜兒及時的環抱入懷。

兩個人之間就彷彿你壓著我,我壓著你一樣,密不可分。

偏在這時候,阿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