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行禮。

衛玉掃過他們,目光越過那一瓶猴兒酒,問道:“那是什麼?”

明儷道:“猴兒釀,衛巡檢也想嚐嚐?”

衛玉道:“真正的猴兒釀?”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明儷笑道:“我說是真的,只怕不合您的口味。”

衛玉就明白了。

這會兒旺來小聲道:“百花釀加了點秋露白,就賣一兩,魏校尉還說值,這事兒也只有我們掌櫃做的出來。”

“你活膩了!”明儷啐了聲,又對衛玉道:“衛巡檢若想喝酒,我這裡還有幾壇好的。”

說到酒,衛玉心頭一動:“有沒有大補酒?”

“補酒?”明儷有點吃驚地看向她:“衛巡檢要喝那個?是……”

衛玉對上她滴溜溜的雙眼,笑道:“是有點需要……不知這兒有什麼補酒?”

明儷畢竟見多識廣,當下也若無其事地笑道:“那您可問對地方了,我這兒自釀的虎骨虎鞭酒,一口喝下去,保管……”

衛玉輕咳了聲:“倒也不用這麼猛的,我怕受不了。”

“那……”

“有沒有鹿角酒?”

明儷哈了聲:“衛巡檢是不是聽說了才來找的?”

衛玉不動聲色:“哦?”

明儷道:“我昨兒才請了魏將軍喝過的。鹿茸酒嘛,一杯要五百錢。”

旺來嘀嘀咕咕:“昨晚上魏校尉喝了足足四杯,難為他……每次來都要被我們掌櫃的哄騙,還心甘情願……”

衛玉一頓,回頭看了眼魏旌,又問道:“明掌櫃可還請誰喝過?”

明儷忽然意識到不對:“衛巡檢何以對這個有興趣?”

衛玉並沒回答,但明儷是個機警之人,她盯著衛玉看了會兒,小聲問道:“難道是跟柳家的案子有關?”

兩人說話的時候,那邊魏旌正悄悄地詢問宿九曜道:“小九,你怎麼跟衛巡檢一道來了?”

宿九曜眼睛望著衛玉:“衛巡檢如今住在純陽觀。”

魏旌嚥了口唾液,狐疑地問:“他跟你……以前認得?”

宿九曜轉開頭不答。

魏旌想起先前他在軍中的慘狀,嘆了口氣道:“說來確實多虧了衛巡檢,不然咱們都被那個西狄細作弄的團團轉了,野狼關都危殆了……這衛巡檢他又洗脫你的罪名,說來我很少見到這樣有良心有能耐的官兒了。我只知道先前上頭派來的那些,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到這裡,魏旌拉著宿九曜道:“正好趕上了,一塊兒來坐坐吧。”

兩人到了桌邊上,那邊衛玉跟明儷一起轉頭看過來。

衛玉明明似笑非笑的,魏將軍卻被看的心裡發毛,他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著,喃喃道:“這位衛巡檢真的是……長的跟個女娘兒一樣,怎麼被她一瞧,老子就跟沒穿衣裳光溜溜的一樣。”

明儷把魏旌叫到了樓上房間裡。

宿九曜卻並不在內,魏旌狐疑地行了禮,問何事。

衛玉並未直說,只叫魏校尉坐下,這才問起他來長懷縣的種種。

她的態度過於自然,起初魏校尉以為她確實只想知道來長懷縣剿匪的事,一五一十回答,包括來到之後見了何人,昨夜睡在哪裡之類。

原來昨兒山匪攪亂城中,野狼關那裡黃士鐸得知,便派魏旌帶了一隊人馬前來。

他們昨天傍晚趕到,休息在驛館那裡。

不過魏旌為人粗豪,加上跟明儷又相識,晚上便來到快活林痛飲了一番。

衛玉道:“魏校尉酒量很好?”

“還過得去吧。”

“那昨夜可喝醉了?”

“呃……”魏旌的臉色忽然有些古怪,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