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見她眼神清澈,不似有假,心裡一下子豁然了。原來這個小太監竟以為是惠妃要害她,這倒也好,她沒有發現真相反倒是件讓他放心的事了。

“你放心,現在你在三皇子宮裡,他不會亂來。你人是他的,若是在他宮裡出了事,他定然也是脫不了干係,皇上一定會追問的,他不敢造這個事端。再說,若你真覺得有危險了,立刻來找我,我幫你。” 季桓俊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我現在是拴在一起的,你若出事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自然也會幫著你。”

葉曉突然就覺得她這個決策對極了,有了二皇子的庇護,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用怕了,當下便樂呵呵地接受了二皇子的命令。

當晚宮門下了鑰後,葉曉就回到了住處,竟遇上了李全,這讓她頓感意外。那天三皇子告訴她喜鈴被處死了,她就一直以為也牽連到了李全,畢竟那天晚上是他和喜鈴一塊兒去準備丟掉那些蓮花燈的。再說,這麼好多天了,也真的未見李全回來過,她就真的以為李全是一塊兒被處死了,卻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見到他,心裡不免一陣高興。

“李全,你沒事,太好了,我都以為你死了,害得我傷心了好幾天呢。”說著,葉曉竟然感覺眼睛有些溼潤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臂嗚嗚哭了出來。

李全心裡不覺一熱,終是感覺這宮裡還是有些人情味,便覺得自己認的這個大哥確實是沒認錯,當下也是眼裡噙了些淚光,把她拉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大哥,不瞞你說,那天我確實差點被皇上的人抓個正著,我見情形不對,馬上就躲了起來。說起來慚愧,我是隻顧著自己了,沒管喜鈴,這才讓她被抓了去,連小命也丟了。”這到這事兒,李全心裡確實有些愧疚,不由垂了眼瞼。過了半晌,他才繼續說,“我本來以為相安無事了,可誰知道卻被三殿下的人抓了去,把我訓了一頓。他說我滋事,還質問我為何要去映月閣。大哥,我發誓那天我真的沒供出你來,可是三殿下像是我肚子裡的蟲子一樣,一下子就猜出來了,把我訓了一頓,說我不守規矩,違反宮規,更不該把你帶去那兒。於是,他這就把我關了禁閉,讓我跪在那兒反醒,到今天才把我放了出來。”

李全揉了揉膝蓋,委屈地道:“唉,跪的我人都快散架了。這三殿下的傳言果真不是假的,罰起人來真是一點不含糊。”

“他是領軍打仗的,講的就是軍紀嚴明。”葉曉撇了撇嘴,心裡倒是覺得三殿下這次沒跟著把李全一起處死倒也有些人情味了,不由便幫他講了話。

李全笑了笑,道:“不過我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三殿下說我悔過認真,是個可改造的奴才,就讓我去景仁宮伺候了。”

“啥,你也去景仁宮了?”葉曉回過了神。

“是啊,我聽說你也去了景仁宮了吧?這下可正好了,咱們兄弟能互相照應了。”李全嘿嘿一笑,突然輕輕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肘,眨眨眼,說,“我看那三殿下對你挺上心的,那天我說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說不定就是因為你,才把我要去景仁宮的。哎,你說他會不會對你有那意思……。”

“亂說什麼,我又不是宮女。”葉曉橫了他一眼。

“這可不好說,這宮裡把太監成男寵的,又不是你第一個。你想那三皇子今年都老大不小的了,身邊也沒個女人,說不定就有那嗜好。”李全是越說越帶了勁,被葉曉一下拍了腦袋。

“那是三皇子一直勤於政事,耽誤了。瞧你這腦袋瓜子,整個都裝著什麼呀。好了,趕緊回屋休息了。”葉曉瞪了他一眼,離了座。話雖如此,她的心裡卻起了一層疙瘩,又想起這些日子為三殿下推拿,他總是喜歡看著她,難道真如李全所說?她沒來由地抖了抖身子,趕緊回了屋。

不過,葉曉也算是景仁宮裡剛去了不久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