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可他卻異常冷漠。明明我們救了他,他不僅沒給我們好臉色,還把我推開,衝我兇了一句。我心裡委屈極了,但看他那麼可憐,又實在不忍心跟他計較。

我強忍著委屈,為他包紮傷口,輕聲問他一些基本情況,可他卻緊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肯說。我心想,他或許是個孤兒,我的問題戳中了他的痛處,所以才不願開口。這樣想著,我越發覺得他可憐。

儘管他總是態度冷淡,但我和墨哥哥本就善良,不僅盡心盡力幫他治傷,還把秘密基地讓給他住。也許是我們的真誠與善良最終打動了他,他終於開口說話,聲音沙啞:“我叫阿雲。”我開心極了,又結交到了一個新朋友。

等到阿雲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換掉了那身破掉的華服,穿上了墨哥哥的衣服。這時,我才認認真真地打量他。不得不說,他的長相十分出眾,和墨哥哥不相上下,只是他們氣場截然不同。墨哥哥溫柔和煦,而阿雲周身卻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氣息。

從那以後,我們三人成為了朋友,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春日裡,我們在田野間放風箏;秋日裡,我們去山林裡撿落葉。那些日子,充滿了歡聲笑語,成為了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回憶 。

起初,我們三人形影不離,漫步在溪邊,穿梭于山林,笑聲灑遍每一個角落。可日子漸長,阿雲與墨哥哥之間卻莫名地生出了嫌隙。他們不再像從前那般親密無間,反而經常互相挑刺,言語裡帶著火藥味。每次看到他們針鋒相對,我都滿心無奈,夾在中間,不知所措,不明白曾經要好的兩人為何變成這樣。

那天,阿雲突然說他要回家了。這個訊息讓我十分驚訝,相識以來,他對自己的家庭隻字不提,我一度以為他是無依無靠的孤兒。想到他即將離開,我的心裡空落落的,竟滿是不捨。相處這麼久,我發現他早已不是初見時那個冷若冰霜的人,他對我的寵溺,一點也不比墨哥哥少。起初,我以為他只是把我當妹妹,在我心裡,也一直將他當作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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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走後,墨哥哥對我越發體貼入微。記得那次,我差點被人牙子擄走,恐懼將我緊緊包圍,就在我絕望之時,墨哥哥如同一束光,奮不顧身地衝了出來,將我緊緊護在身後。之後的日子裡,每當我被恐懼和痛苦籠罩,他總會在我身邊,一遍又一遍溫柔地說:“別怕,有我在。”他望向我時,眼中的愛意如同璀璨星辰,我又怎會看不出來。

上元節那天,花燈如晝,熱鬧非凡。墨哥哥帶著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停在一盞花燈前,笑著讓我猜燈謎。我一眼就看出了謎底,那是藏著他心意的謎面,可我實在太害羞,只能裝作不懂,臉頰卻早已滾燙。好在,我們都心照不宣地預設了這份愛意,從那以後,我們的感情愈發濃烈。

得知墨哥哥去了爹爹的學堂唸書,我滿心歡喜。爹爹是學堂的教書先生,我作為女兒,進出學堂並非難事。然而,自從他上學後,我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對他的思念如野草般瘋長。為了見他,我想盡辦法,有時瞞著父親翻牆進去,有時扮成送飯的丫鬟混入學堂。

每天,我都會坐在窗前,一筆一劃地寫著情書,將我的思念與愛意都傾注在字裡行間。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偷偷翻牆進入學堂,手裡還提著為他準備的點心。我輕手輕腳地走向他的座位,發現他趴在桌上睡著了。我緩緩靠近,看著他那讓我心動不已的臉龐,鬼使神差地,我在他臉上輕輕落下一吻。觸碰到他臉頰的瞬間,我的臉瞬間紅透,心也跳得愈發急促 。

那日,陽光正好,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細碎的光影。我像往常一樣,滿心歡喜地朝著學堂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墨哥哥。一路上,鳥兒歡快地歌唱,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剛走進學堂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