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臉上卻掛著一絲寵溺的笑意。他沒有將葦杆取下,而是將錯就錯,任由她胡鬧。

在建造秘密基地的過程中,最費周章的當屬那架竹梯了。聞心蘭滿心憧憬著要為竹梯增添一份獨特的美麗,她堅持非要在竹梯上雕上桃花,想要以此來寄託心中美好的期許。於是,她拿起刻刀,眼神專注,小心翼翼地在竹梯上雕刻起來。

然而,儘管她十分用心,可技藝欠佳,總是將花瓣刻得歪歪扭扭,不成樣子,活像歪瓜裂棗一般。看著自己的“作品”,聞心蘭的臉上露出了沮喪的神情,手中的刻刀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墨晚風一直在一旁默默關注著她的舉動,看到她失落的模樣,他輕輕走上前,溫柔地從她手中接過刻刀。他的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從容,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竹梯上那有些失敗的雕刻。

緊接著,他手腕輕轉,手中的刻刀上下翻飛,三兩下便巧妙地將那些敗筆之處進行了修改。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詩經》裡的“桃夭”圖便呈現在眼前。粉嫩的桃花灼灼盛放,彷彿能聞到那淡淡的花香,枝幹遒勁有力,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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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心蘭看著這神奇的變化,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喜與讚歎。她轉頭看向墨晚風,眼中閃爍著光芒,臉上的沮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喜悅與欽佩。

暮色漸漸染紅了樹梢。那棵高大的樹上,他們精心打造的樹屋也已初具雛形。溫暖的餘暉灑在樹屋上,為它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光芒。

聞心蘭滿心歡喜,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興奮地從荷包裡掏出一把銅錢,揚了揚手中的錢,笑著說道:“把這個埋在門檻下,能討個吉利呢!”那清脆的聲音中顯得得她格外俏皮。

墨晚風看著她那歡快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沒有急著回應,而是伸手在一旁摸出一塊青磚。隨後,他拿起硃砂筆,微微低頭,專注地在青磚上題下了“墨香居”三個字。字跡蒼勁有力,透著一股文雅之氣。

題完字,他直起身子,目光柔和地看向聞心蘭,緩緩開口道:“《陋室銘》有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如同這樹屋一般。聽到墨晚風那引經據典的話語,聞心蘭微微歪頭,嘴角一撇,輕嗔道:“書呆子!”語氣裡帶著幾分嬌俏的不滿。可她的眼神中卻藏著一絲狡黠,趁著墨晚風不注意,她悄悄拿出炭筆,蹲下身去,在那塊刻有“墨香居”的青磚背面認真地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隻憨態可掬、戴著方巾的兔子便躍然磚上。

畫完後,聞心蘭直起身子,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偷偷觀察著墨晚風的反應。墨晚風其實早已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卻假裝沒有看見,依舊專注地整理著樹屋門檻附近的雜物。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掛在唇邊,心中滿是對聞心蘭這可愛舉動的寵溺。周圍的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暮色,樹屋在餘暉中靜默著,而兩人之間這份小小的默契與溫馨,如同這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美好。

夜色漸濃,原本靜謐的山林被突如其來的夜雨打破了寧靜。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落下,敲打著樹葉和未完工的樹屋。墨晚風與聞心蘭匆忙躲進樹屋,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靠得很近。聞心蘭的裙裾上沾滿了木屑,那是建造樹屋時留下的痕跡。

而墨晚風的方巾也因方才的慌亂歪斜欲墜,髮絲散落下來,顯得有些狼狽。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屋內的氣氛安靜得有些微妙。就在這時,聞心蘭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忽然從懷裡摸出一個草編蚱蜢,遞到墨晚風面前,笑著說道:“給你解悶!”

墨晚風微微一愣,接過草編蚱蜢,指尖觸碰到那粗糙卻又帶著溫度的草編紋理。他正想開口道謝,卻發現蚱蜢肚裡似乎有東西。好奇之下,他輕輕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