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步入學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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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之日,墨晚風透過了童試,墨晚風不負眾人所望,正式成為了秀才。然而,他心裡清楚,這不過是漫漫科考路上的第一步罷了。想要摘取那象徵著無上榮耀的狀元桂冠,還需付出更多努力與汗水
懷揣著對更高目標的嚮往,墨晚風決定進入學堂繼續深造。而他所在的學堂,正是聞心蘭父親任課的學堂……
天微微亮,梆子聲悠悠地在寂靜的街巷中迴盪,尚未敲完。墨晚風已早早地抱著書箱,靜靜地候在學堂的角門之外。晨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堅毅又期待的神情。
不多時,聞父邁著沉穩的步子踱了出來,手中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掌心,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他目光如炬,直視著墨晚風,說道:“既入我門,便與旁人無異。若敢與蘭兒私遞字條……”話還未說完,只聽得“嗖”的一聲,一隻繡鞋從西牆頭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廊下的銅臉盆,發出“哐當”一聲脆響。聞父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而墨晚風則有些驚訝地看向那隻繡鞋的方向。
學堂內,新糊的窗紙上,松竹梅歲寒三友圖栩栩如生。屋內,墨晚風坐姿端正,腰背挺直,專注地看著面前的書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溫暖的光暈。
聞父講起《論語》時,總是習慣在學生們中間踱步。他的腳步不緊不慢,走到墨晚風身邊時,手中的戒尺時不時地敲在他的硯臺邊,硯臺中的墨汁被震得濺了出來,星星點點地灑在了一旁的《策論集》上。墨晚風卻不為所動,依舊全神貫注地聽著講。
突然,“啪”的一聲,戒尺重重地劈在了墨晚風的案頭上。“墨晚風!”聞父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中帶著一絲嚴厲,“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何解?”
墨晚風聽到喊聲,急忙起身,卻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竹筆筒。幾支狼毫筆咕嚕咕嚕地滾到了窗邊,而此刻,聞心蘭正蹲在花叢裡偷聽,看到這一幕,她不禁憋不住笑了起來。墨晚風后頸滲出了一層薄汗,他定了定神,說道:“學生以為……好比春種秋收,時勢造英雄……”
聞父微微皺眉,目光緊緊地盯著墨晚風,似乎在考量他的回答。而窗外的聞心蘭,捂著嘴,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靜靜地看著屋內的墨晚風……
午間,溫暖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學堂裡,正是休憩的時候。聞心蘭喬裝打扮成送飯的丫頭,輕手輕腳地溜進了學堂。她眼神靈動,小心翼翼地將食盒放在桌上,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朝墨晚風眨了眨眼。墨晚風會心一笑,目光落在食盒上。
聞心蘭開啟食盒,表面是尋常的飯菜,可底層卻藏著她精心準備的糖漬梅子。墨晚風剛要伸手去拿,卻聽到一聲冷哼,聞父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捏著一顆梅核,臉上似笑非笑。“昨日考校‘見賢思齊’,有人答‘見甜思竊’,可是你教的?”聞父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聞心蘭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墨晚風見狀,主動說道:“先生,是學生的錯。”說罷,便轉身朝著藏書閣走去,準備去那裡罰跪。聞心蘭咬了咬嘴唇,急忙抱著蒲團追了過去。
藏書閣內,夕陽透過雕花的窗欞,將金色的光輝潑灑進來,灑在兩人身上。聞心蘭蹲在地上,蘸著茶水在地上畫著烏龜,一邊畫一邊說道:“爹年輕時考秀才,把‘慎獨’寫成‘燉肉’,祖母追著打了三條街!”墨晚風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的緊張也消散了幾分。
時光流轉,到了驚蟄那日。學堂裡,墨晚風正專心致志地揹著《禮記》,突然感覺後腦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他疑惑地伸手摸了摸,撿起地上的紙團展開一看,竟是一幅鬼臉圖,落款處還畫著一隻啃書的兔子。他嘴角微微上揚,抿嘴藏笑,可還沒等他收起紙團,就見聞父舉著戒尺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