簍、竹簸箕、竹筒、竹籃子……王書都買了一些,用繩子提著就往家走。

遠遠看到,木晨斜坐在院牆上,手裡拿著玉笛,矇眼的黑帶也輕盈飄蕩,一身華服更顯氣質嫻雅。

他將長笛橫放嘴邊,輕聲吹了起來。

悠揚的笛聲響起,路上行人無不側目,紛紛駐足。

笛聲如一陣清風,拂過耳畔,穿透人心。音符彷彿從遙遠的山谷傳來,帶著空靈的美,隨著旋律的推進,如山巒高低起伏,層層疊疊,高亢激昂時似聳入雲間的峰巒,低沉渾厚時如寧靜幽密的山谷,時而緩慢悠揚像潺潺的溪水舒緩,時而又急促雄勁若奔流的瀑布飛瀉……

每個人都陶醉在這婉轉動人的曲目之中,純粹的沒有一絲雜念,輕靈如葉,輕盈似花,在每一個音符間感受山川的秀美、河流的奔騰、森林的靜謐、彷彿這音符都是從心底裡跳出的那一份熱愛。

這曲子似在訴說著每個人心中深埋的志趣,一個姑娘不禁動情,輕輕走入其中,舞了起來,隨著笛聲時而旋轉,時而搖曳,她像一隻柔美的黑蝴蝶,隨著曲聲蹁躚而動,時而追逐飄落的樹葉,戲耍零落的飛花,時而又輕觸盪漾的水面,飛向碧藍的天空……

一曲終盡,笛聲漸淡,舞韻漸散,她如一隻停在花蕊間休息的蝴蝶,緩緩合上了翅膀。

,!

一個人輕聲鼓起掌來,生怕驚擾了這曲終之時,更多的人也紛紛鼓起了掌,一波高過一波,院牆下面都圍滿了人。

“青年才俊,真可謂玉樹臨風。”一箇中年人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一個小女孩望著木晨,一臉花痴相,“這男的真帥啊,要是我男朋友該多好啊。”

……

眾人正在嘖嘖感嘆。

王書擠進去一看,這跳舞的姑娘不正是王媛媛。她怎麼找過來的?

王媛媛也看到了王書,她提著一個小皮行李箱就朝王書走來,王書哪敢逗留,正準備離開,王媛媛抓住了他的衣服。

“我是真的好奇,一隻黑鳥總是在下車的時候出現,一個健步如飛的瞎子,一個斷臂的和尚,還有你這個鬼鬼祟祟的人,今天我不查明真相我肯定是不會走的。”她義正言辭地說。

王書只好帶著她回了家。

“我哪裡鬼鬼祟祟了,以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就是一個送外賣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不僅要養活這斷臂的小和尚和瞎眼的兄弟,老家還有父母和老人需要照顧,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王書說著情不自禁抹了一下眼角。

王書信誓旦旦又說:“你看,這次去買了那麼多中藥,都是準備給這斷臂的小兄弟和瞎眼的兄弟治傷,還有那烏鴉,從小喪母,我一直照看它,你現在信了吧。”

烏鴉從房間跳了出來,悽慘地哀嚎了一聲,走路還一瘸一拐,似乎受了重傷。

王媛媛看到此景,不禁也傷然,她開啟錢包,把所有的紙票都放在了桌上,然後走到木晨近前說道:“能給我你的聯絡方式嗎?”

“他一個瞎子,給了你聯絡方式,難不成還能給你發資訊嗎?你這不是侮辱人嗎?”王書大聲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王媛媛聲音哽咽。

她走到門口,拿著行李輕輕關上了門,離開了。

“這姑娘是你招來的吧?”王書轉頭看向木晨。

“我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好玩,就把你留有地址的紙條給了她。”木晨有些拘謹地說。

“你:()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