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光滑的背刺可以按進去。於是阿布一手按著背刺,一手扭動坎尼迪的右手,這才聽到機關發動的聲音。

墓穴果然緩緩開啟,一條看不見盡頭的石階出現在墓穴裡,阿布沒有絲毫的猶豫,邁步走了進去。墓穴的牆上每隔三米就有一個燭臺,阿布看到第一個燭臺的把手處,光滑無比,說明它經常被人使用,於是伸手過去試著一擰,身後墓穴便緩緩關閉。

阿布見沒有發生什麼異樣的情況,小心翼翼地往裡走,石階到了一定的深度就開始變成平坦的洞穴,幸好這裡通風很好,絲毫沒有氣悶的感覺。阿布一路走一路觀察四周,這裡一路過去有很多的房間在洞穴的兩側,阿布看了一遍房間裡堆放的東西,大多是刀槍棍棒頭盔胸甲之後的物品,而且樣式統一,像是定製的一般。

越往裡走,阿布越是心驚,這裡的兵器護甲多得可以裝備一支萬人軍隊,阿布不由的猜測,難道這先鋒將軍就是八王爺要找的內奸?

很快阿布就來到洞穴的盡頭,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前掛著兩盞點燃的燭臺,尤為醒目,阿布蹲下身子,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對話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

一個聲音道:“這幾天衙門那邊盯得太緊,今天才有機會過來拜訪,還請申將軍原諒,不要因此怪罪杜四才好。”

申屠不以為然道:“衙門那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不去抓犯人,盯著老四你做什麼?不知老四來馬坡鎮有何貴幹啊?”

杜四故弄玄虛道:“我是受了三王爺的命令來此公幹,現在不方便透露,還請申將軍海涵。對了,我臨走前,三王爺曾經要我順便來檢視一下,我們與血刃團的交易進行得怎麼樣了?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收到貨款?”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道:“四爺您不知道,因為丹朝那邊的挑釁,如今的馬坡鎮局勢緊張,最近各部嚴查頻繁,風聲太緊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暫緩交易。不過我們正在和血刃團那邊交涉,此時談判的人已經在去丹朝葉城的路上,請四爺放心。”

杜四聽到這話非常不滿,冷言冷語道:“姚庫房,你的話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王爺那邊你們還是找個機會去解釋一下,免得王爺誤會那可就不好了。”

庫房姚勇擦了檫臉上的汗,有些失神道:“是,這個我曉得。”一旁的申屠在心裡冷哼一聲道: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第四個聲音響起道:“四爺有所不知,除了邊境戰事緊張以外,馬坡鎮還出了另一件怪事,兩天前我和陳監軍去悅來樓聽書,沒想到見到了一個人。那人在窗外的巷子裡鬼鬼祟祟,我們定睛一看,居然是吏部侍郎張全志!”

“我們問過衙門,他們說並沒有收到任何來函,近期也沒接待過任何官員。我想一個吏部大官,他不呆在汴城,來馬坡鎮幹嘛,能幹嘛?除了密查軍部還能幹嘛?還有,我們最近居然碰上了窺探將軍府之人,那人若不是密探就是一個蠢賊,但我更相信他是張侍郎的手下。”

杜四突然聽到這個訊息,心中猛的一顫,張全志是出了名的冷麵神,對於犯了錯的人從不講任何情面,在朝廷以及民間極負盛名,若是他與八王爺已經站在一條線上,那麼他這次來,對於三王爺在馬坡鎮軍部的棋子可能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但杜四還是有些懷疑,因為在他來此之前,還曾經遠遠見過張全志,張全志不像是要出行的樣子,不過現在也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度過這場危機,應該先要互相照應才是。

杜四開口道:“子言,窺視將軍府的人是王猛將軍的兒子王超,他應該是受命於八王爺來馬坡鎮,可尚未查清他來做什麼。不過那天我已經命人重傷了他,目前他應該還需臥床就醫無法行動,但是還有一個佛蘭特學院的學生阿布和他一起來著,如今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