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與言盛中間的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那個被叫做童掌櫃的中年男子帶著麻九以及祁榮雙手抱拳,單膝下跪,口中道:“卑職童鑫。帶著副手麻九和祁榮見過團長,還有二爺、三爺、四爺。”

崔大志面色不悅道:“不是讓你改掉這個愛下跪的毛病嗎?我現在最討厭丹朝軍部那一套,給我起來,下次再忘記賞你二十軍棍。”

童鑫本是崔大志舊部,練得一手好兵。在崔大志失勢之後備受排擠,今年老母親去世,心中了無牽掛這才逃出來尋找崔大志,如今在血刃團裡重操舊業,為崔大志操練兵士。在這些人當中童鑫與崔大志相知時間最長。也最受崔大志信任。崔大志本想讓他做自己的二把手,但是他對打打殺殺以及明爭暗鬥失去了興趣,只想做個教頭,於是一直非常低調。

童鑫知道崔大志為何生氣,趕緊站起身來,崔大志笑著用下巴點了點左手邊的座位,童鑫乖乖就坐,麻九兩人退到門邊站好,童鑫微笑著和對面的陌上之等人拱手打招呼。童鑫對外人以及受訓的手下都是冷面相對,但是對跟著崔大志東奔西跑的三人倒是很客氣,多少是看到了自己以前充滿熱情的樣子。

崔大志待童鑫坐下,開口道:“這趟出去有何感想?”

童鑫苦笑,搖頭道:“哎,這,還真不是我能勝任的差事,幸虧有麻九他們,這才沒有露餡。”

崔大志不以為然,將交叉於胸的雙手抽出來,右手按在膝蓋上,左手指著童鑫道:“你啊,就是在山溝溝裡帶兵帶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要是再不讓你出來走動走動,遲早要變成榆木疙瘩。這回出來可有碰上什麼有意思的事?”

童鑫為自己的杯子斟了一杯酒,聽到這話,直起腰板認真道:“有意思的事情沒有,奇怪的事情倒是碰到一件。我們回來路上不知是不是碰上了山賊,前面砍倒了一棵樹,後面又推倒了一棵,將我們的一隊人馬困在中間,卻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更別說有人出來給個話了,我們進到林子去檢視,依然是一個鬼影都沒有,真讓我們哭笑不得,怒氣填胸啊。”

聽到這話的言盛哈哈一笑道:“興許是他們見咱們人多,而且個個身手不凡,嚇破了膽逃跑了也不一定。他們真是上得山多終遇虎,小雨就想衝龍王廟,哈哈。”

陌上之也跟著大笑起來,他一直都很羨慕童鑫可以和崔大志如此平等地對話,雖然他與崔大志以兄弟相稱,但是心中還是敬畏居多,而且對方自願放棄他此時的權勢地位,這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

薛滿跟著笑了笑,不過腦子還是產生了一絲疑問道:“童掌櫃,聽您這麼說,我也覺得事有蹊蹺,之後可還再發生過類似奇怪的事情嗎?”

雖然童鑫對眾人態度溫和,但是眾人還是對童鑫表達了足夠的尊敬。掌櫃的這個名號是崔大志給起的,那是他將練兵的重任交給童鑫時開玩笑說:‘二子,哥可把這偌大的家業交給你打理了,你可要給我看好了啊!’當時童鑫也開玩笑接話說:‘那哥你可要給我個掌櫃噹噹。’崔大志一捶童鑫的肩膀說:‘行啊,以後你就是我的童掌櫃了,哈哈。’所以,童掌櫃就變成了一個對魔鬼教頭童鑫的尊稱。

崔大志聽到薛滿的問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於是打斷道:“這事情太不正常,老三你帶人去查一查,三天內給我回復。二子,如今我們的精銳有多少了?”

談到練兵的問題,童鑫立即恢復嚴肅,認真思索了片刻,答道:“如果加上還在訓練的新兵,已經有一萬兩千人。但是若是現在就要用兵的話,那就只有八千人可以參戰,剩下的四千人還沒見過血,恐怕上了戰場會不受控制。”

躲在隔板後面的阿布聽到這裡,忍不住眉頭緊皺背脊發寒,試想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