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溪夜擁住裴傲煌的樣子,他就是怎麼看怎麼有種違和感。

“林大人,下面我們應該去哪裡?”似根本就沒看到林倍明古怪的目光,坦然的笑著,裴燁煦一邊撫順了裴傲煌的亂髮一邊輕聲而問。

身體暗自一抖,溪侍衛剛剛那動作,自然的好像做了千百回一般,他該不會是……看上裴傲煌了吧?再次上下打量了番眼神只關注在裴傲煌身上的少年,唉,看來他是猜對了。

“走吧,跟我來。”算了,反正等裴傲煌清醒了以後一切自然都能解得開,只可惜這個無辜的溪侍衛,怕是要白白付出一片真情了。

兜兜轉轉,與林倍明一同來到了相約好的客棧,有鑑於裴傲煌此刻的樣子太過特殊,林倍明並沒有帶著溪夜走正門而是由後院暗門直接來到了客棧之內。

“把賢王放到床上吧,我已經命人去打涼水了,一會用涼毛巾為他擦擦臉,想必很快賢王就能醒過來。”似無意般的話仔細品品就不難聽得明白其中的含義,而聽明白了的裴燁煦卻只是向著林倍明無所謂的笑了笑。

微皺起眉,林倍明不明白,明明對方聽懂了怎麼還是不肯離開?難道這個溪夜真的想和賢王展開一場註定悲劇收場的愛情嗎?那也太不值得了。

“溪侍衛,我想……”

“不用再說了林大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笑著阻止了林倍明的話,眼神掃了下四周,突然在桌面上看到了紙墨,裴燁煦緩緩湊到了桌子前。

挽袖、執筆、兩行字型已如形雲留水般躍然於紙面。

‘遙記當年盟約誓,不忘此生真情人。’

筆落,裴燁煦微笑著離開,毫不猶豫的縱身飛出了窗外,竟是再也沒有看過林倍明一眼。

呆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窗子,那個恣意的笑著離開的少年,好耀眼,似自由的風,沒人能留得住,可他臨走時看向裴傲煌的那一眼,卻又恰如最柔的水,能留在所有人的心間,猛然想起剛剛少年走之前的舉動,忍不住舉步向前,林倍明低頭俯看向潔白的紙面。

“遙記當年……盟約誓,不忘此生真情人……”喃喃念著,忽而心中一驚,“難道真的是他?”驚愕的抬起頭,林倍明有些震驚於自己的想法,可眼前的詩卻又真真實實的告訴他,此少年似乎真的是彼少年。

“唔~”抱住腦袋頭疼不已,林倍明好懊悔,想裴傲煌尋找那少年尋了那麼久,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卻又讓自己給敲暈了,這賢王要是醒了過來……天,自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邦邦邦’“林大人在嗎?小的把涼水打來了,您看是否現在就送進來?”

“……不需要了,你拿下去吧。”

“……是。”腳步聲聲,店小二離開了。

聽小二離開了,又等了等林倍明才由地上站起身,先整理整理衣襟,然後又做賊心虛般看了看左右,最後仰起下巴哼了哼,開門也離開了。

能躲一時是一時,反正也知道那個讓裴傲煌心心念唸的少年是誰了,想來賢王應該……大概……或許……會留他一條小命吧?管它哪,先跑了再說,想著,林倍明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飛一般的不見了蹤影。

且不說這邊林倍明的糾結和裴傲煌的可悲,我們先看看另一面的裴燁煦。

話說自打想通了一切,一身輕鬆的裴燁煦懷著非常愉快的心情一路來到了太子別院。(別問我小煦煦為什麼會知道裴燁華說的天字一號房就是太子別院,想想在那個年代,有哪個客棧敢把自家的客房叫成天字什麼什麼的?想死不成?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太子別院,因為那裡是裴燁華在宮外唯一的一個別宮。)

身形才剛剛落於院內,眼睛已看到了站於月影樹間的少年,朝著正張開雙手向他走來的人扯起抹柔情的笑,裴燁煦一個縱身躍到了裴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