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折騰,小鬍子心爽,身爽,就是有點胳膊不爽。

越來越不爽,又麻又癢。

他停下來,抬起胳膊湊到油燈跟前一看,嚇一跳。

急忙把長衫脫了,更嚇一跳。

右胳膊又紅又粗,像紅皮蘿蔔。

嚇得他顧不上美人,趕緊喊來人。

美人更是急慌慌把長裙放下,兩手揪著外衣,低頭跑出去。

大晚上的叫大夫,大夫來了一看,說是中毒,他不擅長,另請高明。

小鬍子又慌忙派人去找那擅長解毒的大夫過來,告知中的是蛇毒,只有找下毒之人要解藥。

這會小鬍子逐漸冷靜下來,第一就想到今天贏了麻將的那個婦人,聽說話帶著嶺南口音。

他心想備不住這個婦人是哪個官家的外室或者妾室,那兒子看著斯斯文文,像是讀書人。

這種官家找小妾找外室行商的多了,他妹子不就是如此。他也知道知府寵著他妹子,無非是透過他們多撈點銀子。

看著這婦人三十五六歲往上,那確實是個得寵的,自個的親妹子要是跟著知府混到三十五六歲,那才是本事。

聽說嶺南那邊養蛇人比較多,他大意了,這個婦人如此有氣勢,人家百毒不侵,哪裡會害怕。

小鬍子還沒想出來怎麼讓對方交出解藥,這一晚上就讓他痛不欲生。倒不是疼,是那個麻的癢的像一萬隻螞蟻在爬。

其實痛還不算什麼,最怕的就是麻和癢。這又麻又癢的,恨不得一刀把自個胳膊給剁了。

但是他知道剁了也沒用,他要堅持,他要忍著,天亮了去范家,大不了范家的鋪子不要了,也得把小命保住。

這只是給他個教訓,對方要真要他命,有一種叫三不倒的,還來不及喘氣呢,人命都沒了。

他曾聽一個朋友說,得罪誰都別得罪養蛇的,不是所有的養蛇的都會解毒放毒。大多數養蛇人只會防毒蛇,他們自個被蛇咬了,還得去找解毒的。

得罪養毒蛇放毒的,一轉眼功夫就能要你小命。

那個朋友還說,這種人很多在山上,不識字,他們大多講誠信,不會像咱們山下的人,要立字據。

想到這小鬍子更加覺得昨天那個婦人,沒準就是養蛇女,要不然她怎麼不知道先立下憑證再賭,聽他耍賴。一點沒惱,還面帶笑容。

小鬍子這會懊惱也沒用,想著乖乖去范家要解藥吧。

熬到天亮,準備出門。

他的管家急匆匆跑過來說後門有野郎中,賣狗皮膏藥那種,喊的是能解各種毒。

小鬍子一聽,趕緊跑到後院一間屋坐著,讓管家把人叫進來。

他那個朋友說過,有一次出門在外被人下了毒也是一個野郎中給他解了毒,要了他一千兩。

朋友還說,備不住就是那野郎中下的藥。因為之前他罵過人家,但是知道是人家下毒,他也不敢得罪,乖乖拿出一千兩。

小鬍子想著備不住這個野郎中就是昨天那個婦人假扮,就是人家假扮他能如何?

他能解了毒之後再把人家抓起來?

花錢消災吧,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惹。

等管家把人帶來之後,小鬍子仔細看看,不是昨天那個婦人,也不是她兒子。

這個人身形消瘦,四十多歲,看身形走路姿勢就不是那對母子。

但備不住是他們一夥的。

他就把胳膊露出讓那人仔細看,那人就瞅了一眼說道:“這麼低劣的手段,出來混丟人。”

小鬍子一聽好像不是跟昨天的不是一撥人,口音也是南方,但音調不一樣,這個說官話說的不如昨天那婦人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