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侯爺最近休息不好,晚上和兒子兩個人在屋裡喝酒。

他說道:“這叫什麼事嗎?以前是我看別人熱鬧,這一年別人盡看我熱鬧了。”

歸世子說道:“可不是嘛,之前泰磊他爹鬧得滿城風雨。我出去人家看我那眼神都是同情,同情我有個那樣的妹夫。現在可好。我出去人家看我的眼神,同情加嘲笑,爹說這小妹咋回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我看就是襄王府風水不好,要不然怎麼他們家總出事了,連累小妹。”

這侯府的稱呼在歸閒靜這也亂七八糟。她姐妹排行第三,下面還有個四妹,按道理這個小妹應該是四姑太太。

因為她出生是姐妹中最小,然後就習慣喊她小妹,有了老四之後不說別人,就是歸侯爺自己都不改,每次給兒子兒媳說話都是你小妹你小妹的,所以就是這樣亂七八糟。

歸侯爺聽了兒子的問話,摸摸下巴說道:“你小妹單純,又不出門,她哪知道人世險惡?我問過羅媽媽,說沒人給她出主意,是她自個想的。你看這人要是不出去總在家待著就會呆傻了。”

歸侯爺同意父親說的,也認為小妹冒傻氣。

歸侯爺當爹的都這麼認為,更別說外人了。

門意遠對太太的做法也琢磨不透,他派袁順去調查,說太太自從和那個衛家寡婦閨女接觸之後,才想到這個主意。

門意遠就覺得是那腦子不正常的衛家寡婦閨女給太太出的主意。備不住她攛掇太太收這筆銀子倆人要做什麼。

他想提醒太太,別和衛家寡婦閨女來往。那人瘋瘋癲癲走南闖北的,不怕人議論。

他就親自去了歸閒靜,理由是他看小閨女。

他的小閨女還在前妻那養著,他不放心去看看。

歸閒靜知道沒有重要事,不然二老爺也不會來找她,就讓下人把他領到書房。

門意遠說以後少和衛五姑太太來往,那人不正常。

歸閒靜有些不高興,雖然知道二老爺擔心她,但是他的口吻讓她不舒服。

不過她也知道二老爺已經算是尊重她了,古代大男子主義,二老爺多少還是具有。

她聽出二老爺話裡的意思是衛五姑太太給她出的主意,解釋道:“這是我自己想的,和任何人無關。”

門意遠以為太太是袒護衛家寡婦閨女,覺得太太涉世未深,對外面的世界不瞭解。

他嚴肅說道:“你總不出門,不知外人啥樣。有些人看著是為你好,其實有他們見不得人的心思,大多數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歸閒靜誠懇地說道:“我明白,但是真不是別人給我出主意,這是我自己想的。”

門意遠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多加小心,需要什麼派人找袁順。”

歸閒靜道了謝。

外人看他們夫妻是鬧成仇人,她知道他們夫妻是平靜分手,就是那種和家人相比,遠點;和朋友相比,又近點。

但當朋友相處,又不可能。

門意遠出去看到兒子,兒子給他行禮,他也沒理,徑直走了。

走出去後,故意跺下腳甩下袖,說了一聲不知好歹。

然後外面就傳出門意遠被前妻趕出來。

估計是因為歸氏做生意的事,男人在做生意方面比女人腦子好使,門老二雖然不正常,也不想自己以前的媳婦鬧得滿城風雨。

門意遠還是不放心,派袁順把長子找來,拿出一張銀票,說道:“你孃的性子如今有些古怪,這個你拿著,想辦法阻止你娘做什麼生意。你大伯說了,我們二房的家產不會給我,就給你們哥幾個,你也勸著你娘點,不懂做生意不如在家待著。”

門泰際心想,他和兄弟怎麼沒勸?母親就一句話,說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