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太頭疼欲裂,她必須幫女兒解決這個事,女兒是寡婦,還有一兒一女,都沒成親。

女人的名聲一旦毀了,連累的不僅是自己,更連累兒女。

可以有個無能的娘,有個貧窮的娘,但不能有個毀了名節的娘,子孫後代都抬不起頭來。

當年她離開謝家的時候,她理解了親孃的狠心,隨著年齡增長,她更加理解。

當孃的還有其他子女,做出狠心決定,孃的心在滴血。

謝老太太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玉佩,是她及笄時親孃給的,她走時只帶走了這個。

她摸索著,流淚,等她到了地上,給親孃賠罪。

正在這時,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長子永安的聲音:“娘,三弟惹禍了,剛在門口他馬車撞了一個老者,我和三弟把人抬進來,準備找大夫,可是人沒氣了。”

謝老太太慌得下床走出來,“人在哪?”

“在門房。”

謝老太太急匆匆跟著兒子去了門房,見三兒子一臉的驚嚇,不停的試探躺在地上的老者。

“娘。”謝永新看到母親過來,他都要哭了。

謝老太太走過去,剛想伸手試探,看到老者面容,她呆住。

謝永安以為母親被嚇住,他扶著母親,艱難說道:“報官吧。”

謝老太太說道:“先不用,掐人中試試。”

謝永新伸手去掐,剛一使勁,手下的老者動彈了,推開他怒道:“撞了我還想掐死我嗎?”

謝永安呆住,剛沒氣的人怎麼又活了?

謝永新一屁股坐在地上,嚇死了,真要是把一位老人家撞死了,他怎麼給人家兒女交代?

那老者站起來拍拍身上,道:“我大老遠的跑來找個人,你們卻撞了我,現在我沒地方住,就住你家了。”

謝永安怎麼覺得這是碰瓷,要賴上謝家,他看向母親,又嚇一跳,母親的臉慘白。

那老者說道:“你們別害怕,我不訛銀子,我有錢。只是我剛開瓊州府,人生地不熟的,正好住你家。”

謝永安問道:“請問老人家,您來瓊州府是找哪位?我謝家可以幫著打聽。”

那老者咦了一聲,說道:“你也姓謝呀,我找謝承平。”

謝永安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三弟,道:“不知老人家找家父有何事,家父已經過世。”

那老者看向謝老太太,道:“那找你娘也行。”

謝老太太低下眉眼道:“拙夫已過世,如果有何,我謝家認下。”

她請老者去了會客廳,兩個兒子跟著一起。

坐下後,那老者說道:“我從京城來,永安侯府,你們應該熟悉吧。”

謝永安兄弟一愣,互相看看,又看向母親。

“我來看我閨女,想著謝家在這,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門口被你兒子撞了,幸好我命大,不然就要把命扔在這了。”

謝老太太說道:“對不住,是我兒不是,謝家城裡有一住處,用來招待客人,請侯爺前往那裡住下。”

謝老太太讓兩個兒子去安排,又把下人打發去燒茶,屋裡沒人後,她對著歸侯爺跪下。

“哥,我對不住爹孃。”

歸侯爺伸手道:“你先起來,我好不容易想了辦法進來,別讓人覺察。”

謝老太太站起來坐下,咬著嘴唇,不敢失聲痛哭。

“先啥也別說,你那個宅子旁邊我買下了,午後你去那,到那再說。”

他把鑰匙放在桌上,謝老太太拿起來握在手裡。

等兒子安排好親自送歸侯爺去了宅子,謝老太太一直坐著不動,之後帶了心腹出去,給兒子說去上香。

去了謝家宅子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