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瑤躺在塌上,正品嚐著輕煙新研製的點心,皇后的懿旨傳來。

“什麼,宴會延期?這是何故?”

來傳達訊息的小太監恭恭敬敬道:“回宸昭儀,因為祁將軍的歸期有變,皇上命各宮暫停準備慶功宴,具體原因奴才也未可知。”

行軍打仗本來就變故多端,安書瑤也沒有在意,命人打賞後將其送了出去。

小太監前腳剛走,內侍太監後腳就傳來聖旨:清心閣掛燈。

小林子悄悄對安書瑤道:“小主,奴才聽內務府的兄弟說,此次因祁將軍晚歸,皇上生了好大的氣,不知是何緣由。”

生氣?

不是說那個將軍打了勝仗嗎?還要封平西大將軍,皇帝怎麼會生氣?

安書瑤心中疑惑,卻沒有深究,只是看樣子今晚侍寢要小心些,以免一不小心觸怒龍顏。

一連侍寢兩日,安書瑤也算打眼兒了,幸好最近不用去請安,讓她免受了其他人的白眼和刁難。

晚上,皇帝一下轎輦,安書瑤就看出他的神色不怎麼好,她連忙上前兩步問道:“皇上臉色不太好,可是路上被凍著了?”

皇帝看眼前人滿臉關切,甚至連行禮請安都忘了,他卻沒有生氣,只覺得心中一暖。

這個傻女人,想必對自己的煩惱還一無所知吧?

祁戰擁兵不返的事,皇帝並未刻意隱瞞,也無法隱瞞。後宮眾妃,只要母家有人在朝為官,必定會傳訊息進來。

換句話說,皇帝由安書瑤的行為判定她不知道這件事,因此更加滿意在朝堂上規矩行事的安家。

安書瑤見皇帝面色緩和,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手伸得太長,尤其是大男子主義的皇帝。於他而言,哪怕再得寵的嬪妃,說到底也是一個妾,況且這種年代,向來推崇女子無才便是德,後宮不得干政,別說嬪妃,便是貴為一國之母的皇后,也沒有資格插手朝堂之事。

女人要聰明,但也要分聰明的場合。

劉義全見皇帝突然面露笑意,摟了宸昭儀進門,心中不解。同樣驚訝的輕煙看向劉義全,兩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安書瑤一句話就讓皇帝心情愉悅。

果真聖心難測啊!

帝妃兩人進了門,皇帝一眼看到桌上熱氣騰騰的奶茶,喝上一口,渾身上下立馬暖和起來。安書瑤正要命輕煙送點心進來,皇帝伸手阻止了她:“愛妃陪朕說說話。”

看這架勢,是要說些什麼重要的事?平心而論,安書瑤並不喜歡這種方式的聊天。夜深人靜之時,總會忍不住吐露些心裡話,可偏偏眼前人是皇帝,如果第二天他清醒過來,後悔把自己心底的話告訴自己,那自己就危險了,就算不被莫名其妙地處罰,也會失了聖心。

不過安書瑤多慮了,皇帝並沒有講起平西大將軍的事,只是拉著她的手問:“愛妃進宮多久了?”

進宮多久?安書瑤心中嗤笑:你都不記得,我一個穿越過來的怎麼會知道?面上依舊帶著羞澀回答:“臣妾也不大記得清了,約莫一年多吧。”

皇帝把玩起安書瑤手上精緻的鐲子,又問:“一年多?那愛妃豈不是一年多沒見到家人了?”

安書瑤不明白皇帝怎麼突然提起自己的家人,難道跟年底的探親一事有關?她面上很適時地閃過一絲落寞,而後強笑道:“進宮前父親和兄長曾教導臣妾,進宮後,一切要以皇上為重,母親也說過,女子出嫁後,自然就是夫家的人了,不可太過記掛孃家。”話音未落,一抹淡淡的羞澀出現在臉上。

聽安書瑤把皇宮稱作“夫家”,皇帝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他伸出大手撫摸了一下安書瑤的頭,就像撫摸小孩子那樣。

安書瑤低頭不言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