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滑倒。現在想來,娘娘身體不適的原因,大有蹊蹺啊。”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開始細細思考葉婕妤的話。

安書瑤也明白了葉婕妤的意思:舒貴嬪很可能是聞到殿中的麝香,才覺得身體不舒服,想出去走走,又恰好踩到腳下的銀耳……

雲嬪恍然大悟一般:“難怪,生辰宴之時明妃娘娘尚未有孕,徐婕妤怎能未卜先知?如此一來,便說得通了。”

說得通什麼?說得通徐婕妤在盆栽底下埋麝香是針對舒貴嬪,而明妃只是意外?也是,把盆栽送去明妃和錦妃宮裡是皇后臨時下的令,估計徐婕妤自己也沒有想到,所以沒機會處理掉證據。

舒貴嬪的臉色已經白了,沒想到除了故意潑灑的銀耳,還有埋在土裡的麝香,說不定這些以外還有其他的計謀,這一環接一環,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啊!

葉婕妤倒是難得聰明一回,說話說到了點子上。畢竟舒貴嬪小產是幽蘭苑的宮女陷害的,此時葉婕妤想拉扯一些別的原因,也情有可原。

徐婕妤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她面色灰白,聽著上首的女人一唱一和,把原本荒唐至極的事講得天衣無縫,此刻假如自己在其中,也會跟著幸災樂禍兩句吧?又怎會在乎別人冤不冤枉?她失了聲音,心下一片冰涼,目光緩緩略過這群衣著華麗、妝容精緻的女人,皇后,昭貴妃,錦妃,宸昭儀……

徐婕妤的目光在安書瑤身上停頓了一秒,這個地位本不如自己的女人,卻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越過自己,爬到昭儀位,她憑的是美色嗎?不是,她憑的是家世。

在場的人,誰不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名門閨秀?可笑自己一介宮女出身,竟妄想與她們平起平坐。和自己一樣地位卑賤的,比如新封的白美人,此刻還在殿外跪著呢,不知道她又能走到哪一步。

徐婕妤不夠聰明,但也不傻。得寵這麼多年,她很清楚皇帝的脾性,對一個帝王而言,女人怎麼比得過江山?他給每一個女人的寵幸,都是他在朝堂上的助力。其他嬪妃失了寵,還能憑藉母族東山再起,比如錦妃,比如葉婕妤,而自己呢?拿什麼東山再起?拿幾盆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