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優雅和體面的方式,而是顧南山做為跨越階層的先驅者經歷血雨腥風和攜手進退後的尷尬產物。

長期生活在狹小環境下的精緻擠兌已經很少會讓他在高檔場面露怯。

只是,他偶爾會覺得噁心。

走進他家裡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現代簡約風與藝術氣息,淺灰色的進口沙發,幾何圖案的羊毛地毯。牆上掛著幾幅當代藝術畫作,是他特地請朋友拍賣回來。

要的就是一種奢侈又不低俗的感覺。

然而,這種乾淨的奢侈卻因為丟在地板上的那條紅色內衣一下子就本末倒置。

顧南山本能地皺起眉頭。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伴隨著濃烈刺鼻香水一同侵略他五感的還有女人尖細的聲音。

“隊裡有事。”

“有事?”

女人冰涼的手撫摸過顧南山襯衫的衣領。

美甲輕輕一挑,勾斷了他原本就不夠牢固的引線。

顧南山呼吸略沉,感受著女人逐漸靠近的溫熱身體,嫻熟的將手臂環上她的腰身。

女人的身體靠在玄關的櫃子上。

微微揚起脖頸湊近,短髮的髮梢尖蹭在了顧南山敞開的上半身上。

……

短髮女人裹著浴巾靠在沙發上抽菸。

顧南山站在鏡子前,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髮型。

“你還在收拾什麼,晚上要出去?”

短髮女叉著腿,大t恤下光著的兩條腿就這樣明晃晃的甩在地毯上,指尖掐著的雪茄在緩緩引燃,那血紅的指甲蓋上,嵌入的是一顆貓眼一樣的鑽石。

“習慣性保持乾淨而已。”

顧南山的眼裡看不出一點情緒。

“畢竟不是年輕人了,想要有價值,就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顧南山將手裡的剃刀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回頭剛好看到短髮女顛三倒四掛在沙發上的模樣。

在對方仰頭吐煙的片刻之間。

顧南山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逝。

她小腿上那條細長的蛇形的紋身像一個噁心的圖騰一樣趴在肉上,蛇睜著眼,吐著信子,像一個高高揚起身體的既得利益者,晃著尾巴對自己挑釁。

短髮女並沒有注意到顧南山對自己紋身的打量。

吐納間,她內心的快樂已經愉悅到了極點。

顧南山忽然聞到了一絲焦油般的刺鼻氣味。

他猛地回過神。

短髮女手中的雪茄在盡情燃燒。

那樣刺鼻的氣息,就是從嫋嫋細煙裡緩緩散發出來。

意識到短髮女在做什麼後的顧南山內心一抖。

他沉這臉一把奪過雪茄丟進了一旁的池子裡。

短髮女恍恍然抬頭,看向顧南山的神色十分不滿。

“你幹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

顧南山撲上前揪著她的衣領,目光陰沉。

“你在我家抽這個?萬一被人發現我們就一起完了!”

短髮女低頭看了看顧南山攥緊的拳頭,失焦的眼神忽然在一瞬間恢復清明。

她猛地甩開顧南山的手,表情不屑又冰冷。

,!

“顧南山,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我想做什麼,輪得到你來管嗎?”

顧南山被短髮女甩到一邊。

女人伸手將他的臉掰過來,用細長尖利的指甲掐著他的下巴。

鋒利的指甲尖在他乾淨胡茬的面板縫隙中劃出一道淡淡的紅痕。

“被人發現又怎麼樣?你這個副部長怎麼來的,心裡沒數嗎?”

顧南山的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