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牙科醫生,為了獲取他的信任,老子都快把自己演成一個變態了。”

沈談凝重的神色因為馬緹京格外怨氣的語氣緩緩鬆散開來。

他帶著好奇瞥向韓閱川,卻見韓閱川臉上也有些繃不住。

“確實,為了獲取那個人的信任,老馬順便還把自己的蛀牙去看了。”

韓閱川挑了點要緊的大致和沈談複述了一下事情的全部經過。

饒是沈談這樣神色平和的人,在聽到馬緹京偽裝自己也是一個戀童癖的時候,表情也有些忍俊不禁。

“所以這個線索,是許風迎留下的?”

韓閱川點點頭。

想到許風迎,他此時的心情還有些複雜。

“自從小樂出事,她就沒有在出現過了。不過,我和她本來就只是合作,我沒有立場要求他對我們說什麼。”

沈談聽出韓閱川語氣中的失落忍不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扭頭問馬緹京。

“那你過幾天,真的要去參加他們的集會?”

“特媽的,不然呢?”

馬緹京嘴上罵罵咧咧,但眼神裡也並無退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線索,難道要放棄?”

馬緹京站在凳子前,望著桌前貼的滿滿的線索紙。

方桌的四個角落依舊還是四張凳子,連會議室櫃子裡的礦泉水和泡麵都還在原來的位置放著。

馬緹京的思緒彷彿眼前熟悉的一切猛地扯了回去。

,!

死亡是一場連綿不斷的梅雨。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哽在了喉嚨裡,他意識到腦海裡有些十分清晰的東西,正在逐漸模糊。

“如果小樂還在就好了,我想她買的羊湯了。”

沈談低頭的臉色一僵。

韓閱川收拾資料的手也在同時微微一頓。

這幾天,他們三個都十分小心翼翼地在避諱這件事情,似乎想透過一種集體的忘卻,來淡化自己記憶中的痛苦。

韓閱川並不喜歡逃避。

可逃避有時候往往是最好的療傷方式。

對於三個大男人來說,無論是抱頭痛哭還是傷心欲絕都顯得太過矯情。

比起宣洩無畏的情緒,他更希望能抓住兇手。

雖然這並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但卻好過純粹的宣洩。

“小樂是個警察。”

“是個好警察,卻不是個好孩子。”

馬緹京緩緩抬頭,原本就有些憔悴的眼裡此刻浸著一些緋紅色,“老韓,她不應該死的。”

這世界上有誰是該死的呢?

韓閱川沒有說話,沈談也保持著沉默。

一時間會議室裡的氣氛有些凝重。

“李傑的屍體被丟棄在三里街的菜市場,還被有意偽造成了溺水身亡的樣子。”

半晌後,沈談用乾澀的聲音開口,繼續陳述著案情。

“梁謙已經做了一部分前期的調查,賣魚攤水產的貨源基本上都是統一貨源,海捕過程有很多人參與,應該並不是在捕撈過程中混入的。所以他比較傾向是海捕分揀過後到運輸過程中這段時間有人故意將屍體混入到了魚箱中,所以他正在根據運輸的路線去尋找相關證據。”

沈談的話讓韓閱川緩緩從那種酸澀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聽了沈談的分析後,他微微蹙眉。

“可是你的屍檢結果證明,李傑確實是死於溺水。”

“是。”

沈談乾咳一聲緩解了一下喉嚨口的乾澀。

“這也是我奇怪的一點。看上去,李傑似乎就是在魚群捕撈的那片海域溺水,隨後再被打撈上來,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