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開樂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她會為了救我被那個人殺死,如果我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你們,這個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提起顏開樂,韓閱川的神色還是會有些鬆動。

他沉下臉,毫不客氣的帶著審視。

“子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子越低頭沉默了兩秒,隨後快速的抬起頭,篤定認真地望著韓閱川。

“我爸爸顧南山和那個殺手是一夥的。”

“你說什麼?”

馬緹京蹭地站了起來。

沈談臉色一變,一向沉穩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

韓閱川眼裡的震驚閃爍了一下就飛快地被其他情緒代替,他雖然並不喜歡顧南山,可這樣精準無誤的表述,讓他本能的開始從小孩的話裡尋找漏洞。

“為什麼這麼說?”

韓閱川語氣十分淡定。

而顧子越也好不退卻的繼續望著他。

“我親眼見到的,除夕那天,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個女人的腳踝上有一條紋身,細細長長,像一條蛇。”

“蛇形紋身?”

馬緹京猛地一拍桌子。

“這不是黑蛇的紋身嗎?”

韓閱川示意馬緹京不要激動,隨後衝著顧子越點了點頭。

“你繼續說。”

“這個紋身,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顧子越微微低頭,“不對,也不是說這個紋身沒見過。蛇形紋身的圖樣其實很多都大同小異,但這個蛇形紋身和那個殺手手上的,是同一個畫風。”

,!

韓閱川微微蹙眉。

“那個女人和顧南山是什麼關係?”

“男女關係。”

陳競賢拍了拍顧子越大胳膊讓他坐下,自己接話繼續補充。

“除夕那天,我去顧南山家裡接子越,他和那個女人有被我撞見……”

陳競賢的神色十分淡然,彷彿談的並不是自己前夫如今的感情。那種淡漠和冷靜在韓閱川看來還是有些心疼。

當年陳競賢為了家庭放棄自己的事業做了全職太太。

卻沒想到顧南山會在陳競賢最脆弱的時候選擇出軌。

陳競賢是個極其要強的人,她並不像大部分的女人那樣,為了一個好聽的名聲,或者說一個虛幻的美滿家庭而選擇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在收集齊顧南山出軌的證據後,她果斷的選擇起訴離婚。

而這魚死網破的結局,也給顧南山的事業帶來了無法挽回的打擊。

或許是那段時間收到了太多各色的唾罵和攻擊,如今的陳競賢再次想起往事好像也已經陷入脫敏。

“姐,你要是覺得難過那就算了。”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陳競賢嗤笑一聲,“你們這些男人難道以為被男人傷害過一次我們就會一蹶不振痛定思痛,永遠都不願意在涉足愛情嗎?”

韓閱川摸摸鼻子。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男人而已,你去食堂打飯都會吃到不合口味的菜,更何況婚姻本就是個奢侈的東西。”

陳競賢聳聳肩。

四十出頭的她,雖然髮間露出一些白色。

可氣質容貌,卻並沒有絲毫飽受蹉跎的樣子。

“吃壞了肚子吊個鹽水,再不濟,做個手術切掉一部分組織。這也不會就此終結你的人生。更何況,顧南山雖然不是好人,但他也只是犯了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陳競賢提到這句話時忍不住笑了。

“他付出了代價,我也接受了賠償,這樣很好。”

韓閱川並不能很好的共情陳競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