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後,整個警局還沒有像這樣開過一場會,而剛巧韓閱川和梁謙等人都在前段時間經手了幾次大案。

所以這個會議原本的議題就是規劃總結,同時也要響應號召,坐好過往懸案的總結工作。

韓閱川一如往常拉開凳子準備坐下。

誰知最上首傳來的一陣咳嗽聲頓時讓韓閱川變了表情。

“看來陳局長治下的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開個大會讓所有的人等你一個,韓閱川,你譜夠大的啊。”

熟悉的聲音明顯帶著挑釁。

會議桌前圍著一群人紛紛低下頭不發一言,此時會議室鴉雀無聲,只剩下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

韓閱川拖凳子的手一頓。

就在眾人覺得韓閱川多少要表表態度時。

他眉毛一抬,兩首不偏不倚按在凳子上,隨後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

一個人氣急敗壞,一個人卻慢條斯理。

這個場景發生在辦公室,實在是讓眾人都忍俊不禁。

發難的人見無人搭理便惱羞成怒起來。

“韓閱川!你什麼意思?”

“顧副部長著什麼急啊?”

韓閱川懶洋洋地挑起一邊的眉毛,“說好的三點開會,現在才兩點五十九。更何況陳局人還沒到,你在這裡急什麼?同僚這麼多年年誰沒踩過點?細枝末節的事情上綱上線的,有意思嗎?”

韓閱川貼臉開大,似乎是完全沒將人放在眼裡。

“這幾年,顧副部長跟著沈部是光學端架子了,寬容大度、專業技術、人格魅力時一樣都沒沾邊啊。與其盯著我遲不遲到這樣的小事,顧副部長先把自己家門口的灰掃掃乾淨,京市混不下去就來咱們滬市作威作福的,擺什麼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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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閱川后面那幾句話說得實在是戳心窩子。

果然,顧南山桌子一拍,直指韓閱川的鼻子。

“韓閱川,你說什麼!”

“吵什麼!”

劍拔弩張之際,會議室門口進來了兩個人。

站在前面的男人略微年長,身姿筆挺如松,臉龐輪廓分明,相貌和沈談有七八分的相似。

“沈部,您來了。”

顧南山見到男人立馬就從座位上站起。

沈崇嶽就是沈談的父親,雖然年近六十,可濃眉之下依舊慧眼如炬,閃爍著堅毅和睿智的光芒。

一頭短髮雖然依舊斑白卻梳理的一絲不苟。

整潔的警服讓他看上去越發沉穩莊重,給人一種不怒自威卻又安心可靠之感。

他扭頭看了韓閱川一眼,剛想開口,就看到身邊的沈談起身道。

“剛剛我拉著韓隊對案子細節不小心來晚了,顧副部長訓斥了我幾句。”

沈談面不改色的當面扯謊。

“我已經道過歉了,是我不對。”

顧南山一愣。

“你什麼時候。”

“——晚點就晚點,這算什麼大事。”沈崇嶽揮揮手讓沈談坐下,“今天來是討論正事,不是閒聊,旁的事情先放一邊,都先坐下吧。”

“好。”

沈談搶著把話都說了。

一旁的顧南山只能乾瞪眼。

偏偏礙於沈談身份他又不敢當面置喙,只能直勾勾地瞪著韓閱川彷彿要把他盯出個窟窿。

沈談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坐在座位上翻著手裡的資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

韓閱川險些笑得前仰後合,不過在陳競賢經過他座位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滬市最近發生的案子,我想各部門都已經有所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