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錶演確實應該站在高處看才對,那樣才看得清楚。”

屠延的聲音出現在上頭,此刻他正居高臨下看著許鴻。

“砰砰砰。”

許鴻當然不會就此放過他,腳在垂直的土牆借力幾下朝上衝去,被踩到的牆體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蜘蛛網似的裂紋。

以現在許鴻的腳力,十米高根本不是什麼不可逾越的障礙。

“呵呵。”

屠延輕蔑一笑,對著衝上來的許鴻抬了抬手。

“轟隆隆。”

牆體一陣抖動後突然竄出一排地刺,密密麻麻全部插向許鴻。

地刺頂端尖銳異常,且都有手臂粗,就像一根根鐘乳石,許鴻再往上衝絕對會被紮成刺蝟。

“唰。”

許鴻在空中旋轉身形,手中橙子豎在身前,將近身的幾根地刺削斷,斷面平滑如鏡。

不過這也讓身體失去衝力,和斷掉的地刺一起落回地面。

“砰。”

斷裂的地刺落地,尖端朝下直接插入地面半個身子。

許鴻輕輕落地,看著頭上的屠延。

“怪我怪我,看戲怎麼能不搭臺子呢。”

屠延的聲音再次從上方傳來。

“轟隆隆。”

地面再次開始顫抖,在許鴻四面都開始升起巨大的土牆,將他團團圍住。

看著頭上的天空,許鴻有了一種井底之蛙的錯覺。

夕陽西下,下午的太陽斜照在土牆上,在牆內只能看到半個紅色的太陽。

下午的陽光照在牆上留下一道長長的陰影,許鴻站的位置上半身在陽光下,下半身已經在陰影中。

“嗡。”

許鴻手中的橙子又一次飛出,不過目標卻是躺在地上不再動彈的女馬匪。

這時候能殺一個是一個,不然還得一直防備著人家偷襲,許鴻可不相信這女馬匪已經無力再戰了。

“鐺。”

橙子再次被龜殼擋開,不過許鴻能看到龜殼上已經滿是裂痕。

“唉~這麼多觀眾等著呢,你可不能分心。”

隨著屠延話落,幾道土牆升起將女馬匪保護在內。

這時周圍的那些村民也已經走到許鴻近前。

這些人有老人有小孩,有的是抱著孩子的婦人,有的是袒胸露乳的青壯,他們身穿普通的粗布麻衣,腳下一雙草鞋,或則乾脆沒有鞋子,全都面容枯槁。

在許鴻眼中,這些村民的生命之光已經熄滅,渾身上下只有濃濃的死氣。

許鴻看著這些村民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陳家村的失蹤的村民應該都在這裡了。

“為什麼?”

許鴻看著這些村民聲音微微顫抖。

他感覺自己心也發冷,身體渾身發冷,冷得發抖。

這個世道讓他感覺好冷,這些邪修讓他從新定義了人心。

茅山祖訓:正邪對立,搏鬥終身。

原來這個邪不僅僅說的是那些妖魔鬼怪,更是這些邪修。

這些邪修的存在比妖魔鬼怪還可怕,比妖魔更有消滅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