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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過蔣徵手中重重壓過來的食盒,他目光深沉又漆黑,像歐東樊一樣有著一種類似野獸的犀利和覺悟。
簡洛和他目光短短相接,就立刻收了回來。
再次說,“我知道,他出院,我會出席的。”
說完,他就準備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就是在這時蔣徵對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他想也沒想過的話。
蔣徵說,“簡洛,我和東樊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從沒見過他對誰失望過,以前是因為他不在乎。所以他從來不失望。但是現在,你有能耐,你能成為那個第一個讓他失望的人了。你們,有沒有想過重新來過一次?”
歐東樊沒有讓蔣徵去問簡洛這樣的問題。
想也想得到,他是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問得出這樣的問題。
但是病房門的就那樣半開著,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讓裡面的人聽到,那是聾子還差不多。
歐東樊瞬時感覺自己的耳朵就像耳鳴了一樣,只能聽見窗外尖銳而持續長久的蟬鳴聲。
那麼聒噪,那麼煩人。
但是時間彷彿過去一個世紀那麼長,他等來的答案卻是,簡洛頭也麼有回的三個簡簡單單的字,“不可能。”
那一瞬間,歐東樊真的覺得四周的聲音都全部消失了,蟬鳴聲,風聲,樹葉吹動的聲音,走廊上的嘈雜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全部,全部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他只聽到三個清晰的字,“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esp。40
Esp。40
歐東樊出院的那天,張燈結綵,頗有要給他沖沖喜,洗去一身晦氣的感覺。
歐東樊和蔣徵本來沒有這個意思的,但是胡鵬他們那一群閒不住的遊手好閒的傢伙根本不肯,非得要在希爾頓訂上了包間,要給歐東樊出院慶祝慶祝。
歐東樊近來心情不錯,到底是夏天來了,晚風裡吹來的氣息都帶著香甜的。
他看了看西服店送來的特意定製好的西服,最終還是覺得去也行,不去也行,反正一個人回家,和簡洛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能做什麼呢?
距離他生病到住院,出院,已經快有小半月的時間了。
二十來天的日子裡,他頭一遭沒有和簡洛見過一次面,說過一次話。
如果有必要的吩咐,他傳簡訊給簡洛。
例如,今天想吃豆腐和魚。老南瓜不要煮的太軟了。把家裡的毛巾幫我拿來。
簡洛統一回復他,好,好,好。
沒什麼不好的。
兩個人好不容易和和氣氣起來,居然是用半條命這樣換來的。
歐東樊想到這裡有點自嘲。
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想想,他簡洛憑什麼啊?
憑他特別可憐,自己喜歡上了他嗎?
不不不。
並不是這種感覺。
而是更加說不清,說不明白,自己也只能感受到,而不能用言語說出來的一種感覺。
他以前覺得自己跟簡洛是很近的,因為兩個人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那種肌膚之親,對他來說才是可以解救他內心空虛的一種藥劑。
但是後來他突然才發現了。冷靜了下來。思考了一下。
簡洛何曾跟他靠近過呢?
就像兩隻在湖上平行的孤舟,因為沒有結伴,突然兩隻船碰在了一起,但是並不代表兩隻船最終會走在一起的。
他想自己是一艘船上的人,而簡洛是另外一艘船上的人。
就算是船和船並行了一陣子,但是他們仍然是兩艘不同船上的人。
這個想法讓歐東樊有些無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