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道,“有什麼不同的,你們不都是兩兄弟搶一個人嗎?最終是你贏了。但是我看這種贏的局面,你也沒撈到什麼。”

簡洛既然已經把話說開,根本就是對他們這群衙內一點好感也無的。

蔣徵還就是不信這兩個人能夠重頭來過,好好生生在一起了。

他勸了歐東樊,又勸過簡洛,橫豎兩頭都說幹了口水,但是根本就沒有個結果,蔣徵從心底看不好他們的結果。所以歐東樊說什麼,他現在都覺得是個屁。

覺得歐東樊有了簡洛之後,整個人就變得跟屁一樣,不像以前的那個他了。

不過歐東樊沒管這個,而是直接問,“簡洛的衣服做好了嗎?叫人拿回家去給他試穿了沒有?”

蔣徵也是覺得歐東樊這一次是被車裝傻比了,真正是做起了痴情公子來。

以為自己是誰?

這世界上又真正能夠挽回一個人的心的事嗎?

蔣徵反正不信的。

如果需要挽回的話,那麼最開始犯得那些錯還有誤解等等,不都是遭罪嗎。

蔣徵以歐東樊為戒,決定自己絕對不犯他這樣的錯誤。

他懶懶地回答了歐東樊,說“送了送了,早就叫人送去了,你現在婆媽到這種地步,真的被車撞了就分裂出第二個人格出來了嗎?”

歐東樊也不跟他玩笑,只是笑笑;道,“哦,送了就好,不合適的話,記得讓他們改。”

蔣徵直接被他弄得無語了。

他不知道以前那個歐東樊是瘋,還是現在這個歐東樊是瘋。

或許他只是換了一種瘋法而已?

其實本質上都沒有區別的?

蔣徵不屑一顧,吃完了最後一顆葡萄,大言不慚地就站起來,忍受不了歐東樊,說,“我走了,你自己休息吧。”

說罷就踱步出了門。

歐東樊拿出手機來看今天早上他問簡洛的話,後天的晚飯,你會去嗎?

他第一次帶簡洛出去,需要徵求他的意見。

以前兩個人都是在各自的世界裡面橫衝直撞的。

這次他問簡洛,等待他的回答。

竟然有點說不出盼望和期待。

最終簡洛沒有讓他失望,回覆了說,會,到時候見。

歐東樊這才滿意的收起手機來。

嘴角邊有一個很自得的笑容。

他英俊得不像一個病人,反而還是以前得那個他,只是此時此刻的他少了身上的暴戾和威勢感,淺藍色的病服讓他看上去有點像跟冬陽差不多的年輕大學生。

其實他也不過二十七歲。

但是他二十七歲的這些年,卻已經比弟弟冬陽經歷太多,也得到和失去太多了。

他是冰雪裡面的王,沒有人敢靠近他,但是當他願意靠近別人的時候,卻只剩下了把別人凍傷的能力。

這是一個悲傷的北歐童話故事。

歐東樊記得母親在小時候給自己將這個故事的時候,最後他問冰雪的國王和自己心愛的薰衣草在一起了嗎?

母親撫弄著他的額前頭髮對他說,“他們永遠在一起了,冰雪的王燃燒起劇烈熊熊焰火,讓整個大地都溫暖起來,這樣薰衣草就能像得到陽光一樣生長。”

“那後來冰雪的國王怎麼樣了呢?”

母親睡前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溫柔地對他說,“他們永遠在一起了,他融入他得血液中,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年紀三歲的孩子不懂這樣的結局意味著什麼,但是二十七歲的歐東樊卻想起來的,不可名狀地笑了出來。

他終於明白,那種在一起,叫做殺死了自己,然後得到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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