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又被扣上“壞女人”這個帽子了。

她若無其事地瞟了班上的人一眼,有義憤填膺的,有厭惡憎恨的。她冷冷一笑,什麼同學朋友,當初自己風光的時候,這些人的態度可是好得不得了,如今,還真是反差極大。

亞夢並不想多理會這些事,走向自己的座位。

看著自己面前伸出的那隻腳,亞夢無語,這種幼兒園的整人手段拿到初中來也不嫌丟人嗎?她敲了敲那女生的桌子,驚訝地說道,“同學,這樣可不太好啊,聖凱是貴族學校,教養是必須要有的。你這姿勢……實不相瞞,我不久前看見天橋上的叫花子就是這個坐姿。”

說罷,還惋惜地搖了搖頭,眼底卻是深不見底地冰冷。

“日奈森亞夢,你說什麼?”女生怒極,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亞夢,氣道。

亞夢伸出手,把女生伸出的手指狠狠一拐,看著女生因痛苦而變得慘白的臉色,她冷然道,“我最討厭有人用手指指著我。活了十多年沒人教過你對人要有禮貌嗎?還是你聽不懂人話,你媽生你的時候選的是隨機模式?”

此話一出,全班譁然。

這般形象,與以前那膽怯溫軟的日奈森亞夢截然不同,隱隱可以看見歌唄的影子,又多了幾分溫婉。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美好的女子,說出來的話卻實在是不怎麼好聽。

“日奈森亞夢,住手。”班長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不僅三番五次對花間同學下毒手,現在還要欺負一個無辜的同學嗎?”

這番言辭,著實是正義感十足。

亞夢卻只覺得幼稚,什麼都不知道,偏偏又搞得自己好像對一切瞭如指掌。

該說是花間青墨演技太好,還是這些人腦袋是木的?難不成女人要柔柔弱弱的或者故作堅強才能惹來男人的關懷?

“班長大人,你眼睛長來出氣的嗎?我好端端地走路她要伸出一隻腳,我沒直接踩上去已經夠仁慈了,難不成你還要我抬起她高貴的腿放回去嗎?”亞夢的語氣平淡無波,眼神卻越發銳利。

她怕什麼?再過十多天她就要走了,鬧矛盾,已不足為懼。

“你……”班長氣結又找不出半句話來反駁。

錯的本就不是亞夢。

亞夢看也沒再看他們一眼,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書包,難得整個桌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看來之前出雲純希等人的警告還是挺有效果的。這些富家子弟的囂張,只不過是因為她家裡沒錢罷了。遇見出雲家月詠家等還不是一樣上前巴結。

“日奈森亞夢,你不要太囂張了!今天中午你當著守護者們的面打青墨,青墨就是脾氣太好才沒有對你怎麼樣,你不要變本加厲了。”班上吵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亞夢冷冷地掃視了一週。

那個開口的男生一個寒顫,有些後怕。他之前說得囂張,在接觸到亞夢眼神的瞬間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那眼神,如凍結成冰,沒有心虛,沒有害怕,只剩冰冷和嘲諷。

“你算老幾?花間青墨是你女人?她被扇了個巴掌你叫爹叫娘?你要是這麼護她你就讓她飛了月詠幾鬥跟你走唄。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她要真的受傷了現在坐在這兒幹嘛?你要是怕她咽不下這口氣你也來幫她還這一巴掌啊?我坐在這兒等你來,小心自己沒實力被輪。”亞夢譏諷地笑,看著那些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還真覺得無比的爽。這下子她是徹底放開了,內心的毒舌因子也開始作祟。

班上又沉寂了。

一箇中午過去,亞夢似乎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沒有了那種能躲則躲的性子,現在的她又毒舌又張狂,眼底的不屑根本不隱藏,也是一副囂張樣。

青墨笑容隱去,眸中盡是冰冷。

這樣的亞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