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心丹致心血不足,津液枯涸,健忘怔忡。

這些都是很有名的方劑,裡面都有用到天門冬。”

陳誠說完後,三人詫異的盯著他。

“怎麼了?

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陳誠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對三人問道。

洛知韞弱弱的說道:“王教授一直在說,溫病派如何如何不好。

你為什麼會……”洛知韞搖著手,意思是你怎麼會推薦溫病派的用藥呢?

陳誠笑了下,原來是疑惑這個。

“你們還在看針灸大成,所以聽到的都是我師父說溫病派怎麼怎麼不好。

其實看到後面你們就會發現他並非排斥溫病派。

而是對溫病派的醫生捨棄傷寒感到憤怒。

他有給我們講過,不是說讓我們一定不要用溫病派的藥。

而是應該在傷寒的基礎上,遇到經方不足的情況下,你再去用溫病派的藥來補。

因為不這樣的話,你把經方舍掉後,遇到重症就不好治,甚至很多就治不好。

只能調理,和現在西醫說的,讓你一輩子吃藥有那麼些異曲同工。

溫病派的藥很多,但沒有幾種是可以救逆的。

這也是我師父為什麼一直強調,大家需要學經方,要將經方掌握的非常熟練。

這個時候你再去看溫病派的用藥,就不會被溫病派的那一套辯證法則所誤導。

而現在外面的中醫就喜歡如此用藥,很少用傷寒的藥,你包括我們所學的方劑學中,傷寒的方子很少。

辯證法則也不是教的六經辯證。

診斷學裡面教的臟腑辯證,衛氣營血的辯證。

在我們眼中這些都沒辦法作為主幹的辯證方法來用。

現在外面學校出來的中醫又多,他們用藥呢,基本貫徹一個方針,這個藥他吃不死人,還可以賺錢藥性比較溫和,能給病人長期吃,當然也還有著一點可以治本的能力。

這就造成幾百年來給大眾的想法是中醫可以去根,能治本,但是需要吃的時間比較長。

這個群體太大了,在整個中醫的群體中可以說是佔到了百分之九十七八。

逼得我師父沒辦法,只能出影片,想讓全民學中醫。

當每家都出現一個有著傷寒理論的中醫人後,不管是現在的學院派也好,或者資本也好,他們就沒辦法再對中醫進行除根。

現在抨擊我師父的人那麼多就是因為經方用藥,耽誤他們賺錢了。

這才是我師父的本意,他並非就認為溫病派不好,只是在治多數的病症時,用溫病派的辯證手法是不對的。”

聽完陳誠這番話,三人在腦海中對這位素未蒙面,卻已受其恩的岐黃宗師升起了無限敬意。

說完這些話,陳誠自己都陷入了沉思。

師父為的是留存中醫,不讓中醫被徹底祛除。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中醫的根留下之後,自己要做的就該是幫所有新一代中醫人擺脫資本的禁錮。

這需要打破規矩,衝破枷鎖。

但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雖然自己憑藉師門能夠超脫在一定的規則之外。

可又有什麼意義。

自己要做的是讓中醫,所有的中醫人打破規則和枷鎖,而不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