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這房子能讓我住一輩子吧。”

幾人聽完,都有些感慨,也不知道那兩位老人家走之前,這心裡是該有多不安。

進屋後,陳誠看到桌上擺的食物,人就準備往外退。

“你這是不準備過了嗎?”

“沒多少錢,這一桌也就百十塊錢。

很多都是我自己弄的,可能不怎麼好吃,你們將就一下。”

“雞鴨魚肉都齊了,你告訴我將就一下?”

“我弄都弄好了,吃吧,你們要是不吃,不就可惜了?”

陳誠直接搖頭:“不會可惜這個天可以放很久。”

賴德才聽到這話,不再做聲,就這麼看著幾人。

陳誠只感覺,這些人哪裡是想報恩。

分明是想折磨自己。

他只期盼,這一頓吃過之後,不會再有人請他們吃飯就好。

陳誠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在這裡看病的每一天。

沒有一天逃脫過。

原本陳誠以為在這裡最多隻需要一兩天時間,就可以把附近的人看完。

結果這病人是越看越多。

先是周圍的村子,隨後是鎮上。

最後連縣城都有人下來找他治病。

這人多了,病就有輕有重。

輕的好說,重的多數陳誠也能治。

但總有陳誠治不了的。

陳誠看著眼前被人抬過來的病人。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這個我沒有辦法。

癌症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治療的。

而且病人還經過了手術和化療。

這更加不是我能救活的了。”

“大夫,您幫幫忙。

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請一定要救救我爸。”

“我真的沒有把握,我沒有這麼高的水平。”

陳誠看過病人的情況後,就知道這人連賭的必要都沒有了。

所以也沒有說讓他們去惠民堂的話。

要是說了,去到惠民堂,以自己師父的性格,肯定會賭上一賭。

但這機率太低,抵達黃泉路已經在病人的腳下了。

想要把人再從黃泉路上拉回來的可能太小。

起碼陳誠沒有看到這種可能。

這個病人的事情,也讓村裡的人知道,陳誠並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對陳誠的信任。

只是在和人說的時候,刻意避免的那種絕症的病人。

所以來的人還是很多。

這病人來的多麻煩,也就隨之而來。

縣醫院裡。

“這幾天我們的門診量,下降的是不是有點異常?”

“確實下降的有些多。”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聽說好像是下面有個村子裡面來了幾個義診的醫生。

好像水平很高。

很多人都去找他去看了。”

“什麼?

義診水平很高?”

說話之人拿起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喂,蔡主任您好,我是匡永年吶。”

“您知道最近有批准什麼義診嗎?”

“沒有?”

“那我聽說下面有村子裡,有人在做什麼義診的。

沒有備案過?”

“好好,我等您訊息。”

……

賴德才家中,陳誠從看診的第二天,就把看診的地方搬到了這裡。

上午10點左右。

陳誠幾人正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