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扎的就是正面的郄穴,因為痛的路線是足陽明胃經,所以選的是足陽明胃經的郄穴梁丘。

針下樑丘,先捻針,左右轉,感覺到手上有的針在被往裡面吸的時候,往前推一點,綠豆那麼上一點。

這就是瀉。

補就是往回拉。

而不是你們針灸時那樣,針一插下去,快速的在那裡提拉提拉提拉。

你們提拉的長度,你自己感受一下,只有一點點嗎?

瀉的數我瀉了六次,然後把針稍稍提起來了一些,隨後翻下來轉向左邊乳房的方向,往前刺了過去。

這就是運氣法。

這一次沒有遇到麻,以後遇到了,我再跟你們講提氣法,那就是專門用來治麻的。

你們肯定也背過。”

陳誠講的東西,幾個老人家都沒有聽懂。

不過這種秘法,白話講出來,他們字還是能聽懂。

就感覺兩個字講究。

而班子石早就沒了和陳誠槓的心思。

因為幾個老人家陳誠都給治了。

就是沒給他治。

當然這也是和他自己沒有上去找陳誠治有關係。

看到幾個老夥計,都一臉舒坦的樣子。

他很想上去試一試。

只是之前說的那些話,讓他實在放不下面子,去找陳誠幫他治。

所以看陳誠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的資訊,就是想陳誠叫他上去幫他也治一下。

哪裡想到陳誠,當沒看到一樣。

直接開始講起了課。

陳誠的心思很簡單,我是說不過你這種為槓而槓的人。

但我可以用實際行動來佐證自己的話。

只是陳誠和她師祖的性格更像一些,雖然沒學到老太太那麼極致。

但這種明顯給自己添堵的事兒,他是不會幹的。

班子石也就只能自作自受。

看著一群老夥計鬆快,自己擱這兒不舒坦。

也有老人想為他說兩句話,但這會兒身上都還扎著針。

也不好給陳誠添堵。

另外都知道班子石這個人比較好面子,要是自己開了口,他犟著不治。

自己到時候就兩面不是人了。

所以到最後離開的時候,班子石都沒有機會讓陳誠給他看看。

王忱又不在這裡,其他跟著陳誠學習的醫生。

沒有一個人覺得陳誠的做法不對。

反而是有幾個人在那裡搖頭討論:“這老頭自作自受,其他幾人都治了,就他沒治。

其他人都不痛了,就他自己一個人痛著。

最開始那個老大爺柺杖都不用杵了,這效果,是我的話早就服軟了。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是啊,我們這一群科班出身的西醫都在聽課。

都沒覺得中醫治不了病,他一個不懂醫的,反而比我們還相信西醫。

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不幸。”

“行了,可沒時間管那些,今天的課不是跟著之前去的,還得回去加深一下記憶。”

這邊出了醫院的幾個老人,統一看向了班子石。

紛紛嘆了口氣,鍾國正搖頭道:“班老弟,你這死鴨子嘴硬的習慣,該改改了。

人家不是你的後輩,和你沒有親戚關係。

不可能順著你,你還等著人家給你服軟嗎?”